氏接过竹筒,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关上门,再次坐回窗边的位置。
张不疑好奇地凑到韩氏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熟练地解开绑在竹筒上的细绳,满怀期待的问道:“母亲,是父亲写的家书吗?”
韩氏笑着摸了摸张不疑的头,然后从竹筒里取出了一卷纸。
“这?”韩氏和张不疑见此全都微微一愣,露出了疑惑之色。
竹简呢?
这是何物?
迟疑了几秒后,韩氏小心翼翼的将白纸铺展开,那平滑的触感,既细腻又柔软,完全没有竹简的粗糙感,墨迹在上面更是显得格外清晰。
韩氏和张不疑都来不及好奇这白纸,第一时间将注意力放到了纸上的内容上。
就见纸上写着:
【吾妻韩氏亲启:
别来无恙,甚是挂念。
自别离以来,日夜思念,未曾忘怀。
今吾有幸,于武定侯麾下效力,于帝都大学担任副校长之职,得以安身立命。
朝廷待吾不薄,获赐住宅一所,位于城中佳处,宽敞明亮。
吾知家中诸事,皆赖吾妻操持,辛苦备至。
今吾在咸阳一切安好,学府事务虽繁忙,然心系家人,望能早日团聚。
故修书一封,望吾妻、吾儿不疑,及张家族人,迁至咸阳。
余话不多言,盼早日相见。
敬祝
平安喜乐
夫君 张良】
韩氏读完信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心中更是无比疑惑。
武定侯?
帝都大学副校长?
帝都大学她知道,七日之前,朝廷就在四处张贴公告,言及削减力役,设学堂之事,六日之前,又张贴帝都大学招生五千学子之事,然后又是全国中医大会,以及今日一早才刚刚张贴的西红柿赏赐八地之事。
这七日以来,朝廷的改革一个接着一个,让她感到既震惊又困惑。
朝廷究竟想要做什么?
为何突然之间有如此多的新政策?
她的丈夫身处如此频繁的变革之中,平安顺利否?
“母亲,我们真的能去那里生活吗?”张不疑望着母亲,眼中闪烁着担忧和期待。
情感上,张不疑还是非常想去,非常想与父亲团聚的,但理智又告诉他,这信上所写,一切太过美好,美好的太过不真实,以至于让人心生不安。
他虽然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