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窈。”
尉窈回头,见元静容还站在原地。
“静容,你想跟我说什么就说。”她拉起对方的手,对方仍欲言又止,于是尉窈主动问出:“你是不是还想嘱咐我,不要和奚骄同门走得太近?放心吧,我不会的。”
“上次在皇舅寺练习唱诗,我看见你和他单独说话,我从没见过奚骄和相近年龄的女郎挨那么近说话。”
果然是此事。
尉窈:“你是我朋友我才给你解释,那次是我和尉茂几位同门托奚骄查段夫子遇害……”
她把暗查杜陵害段夫子的事简单讲述。
元静容肯定相信这番解释,她也一语道出担忧尉窈的理由:“奚骄是神部长之子,将来只会娶四清望家族的女郎,你没那个心思,证明不糊涂,我可不愿传言成真,好了,我走了。”她摇着鞭子愉快离开。
尉窈纳闷,什么传言?算了,下午或晚上再问吧。
二人议论的奚骄离她们并不远,这时他也在去训义学舍的路上慢行。奚骄今天穿戴大红色裲裆,头束黑绸小冠,镶玉的鹿皮革带更衬衣裳华贵,他走路是潇洒了,旁边的元珩叉背两个大挎囊,累得几步一呼哧,跟驮麻袋的驴一样。
没办法,昨晚俩人比赛蹴球“杂踢”,元珩输了,赌注就是今天一天帮奚骄背书囊。他催促好几回了:“快些吧,你今天脚底下粘鼻涕了吗,怎么走这么慢!”
“哎呀我真是……我叫你奚兄行了吧,走快些行不行?一会儿路上人多了都看见我出糗。”
奚骄两步走到元珩前,回头,其实是回望后头有没有尉窈,还真遂了心,他的心高高跃、直直坠,确实看见了尉女郎,但是尉女郎旁边还跟着尔朱荣和对方的侍从尔朱买题。
“走啊!”这回是奚骄催元珩了。
最惦记尉窈的当属尉茂。
他来学舍最早,先把宋夫子的书案擦了,经过尉窈书案时,把书案当成她,气咻咻道:“你就学吧,学吧,没人能学过你。”
坐下后,一抬眼还是她的书案,只是今天她肯定不会坐在他前头了。想到这,尉茂伸出手,拇指、食指对掐,掐出她坐前头时腰背的窈窕。
早知道今天不生她气了,昨天何必那么生气?!
唉!
院里传来动静。
尉茂坐好,刚把诗简摊开,尉蓁进来了,她脸上挂着泪痕,带着哭腔问:“窈同门没来么?”
“她今天起应该去崔学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