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普通的墨是这些年抄书攒下来的,另有杀掉洛阳匪得的金饼和铜钱。
赵芷:“应该够搬家了吧?”搬家可不只是在洛阳买宅院,还得算上从平城到洛阳的路途花销,而且到了洛阳后,尉骃怎么都得置办礼物去拜见尉彝。
尉骃点头,宽慰妻子:“肯定够了。”
赵芷想起一事,兴奋道:“我听说住在洛水边的人可以捕鱼卖鱼,到时我制个筏子,再编个网,就可以每天吃鱼了!”
尉骃想,洛阳成为都城这么些年,靠近生活区的水岸一定早被有权有势的占了,不过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现在没必要打击妻子,他也高兴不已,还提议:“对,那时咱们一天换一种吃法,吃腻了清炖的就烤鱼吃。”
赵芷被说饿了,继续想象:“对,我每天都泡好胡椒水预备着!”
尉骃肚子也叫唤:“再加上蒜!”
“鱼和羊肉一起炖,怎么样?”
“鲜哪!”
快夜半了,厢房里的尉窈突然耸耸鼻子,怎么回事啊,谁家那么缺德大晚上炖肉?
“嘻——”就几步路,尉窈都跑进灶屋,可见多欢快了。
今晚尉茂也很欢快,他从回家后不管走哪都抱着鞠球,丝毫不嫌上面滚着很多泥土。入睡前,他仰躺着转动鞠球,正转、反转、正转、反转,念叨着她的名字:“尉窈,阿窈,窈窈,窈儿,嘿——尉窈,阿窈……”
直到鞠球轻轻落在被褥上,陷入梦乡。
梦境里,尉茂提烛而行,四周很暗,他感觉走了很久才认出这条路是去学馆的。他就这么提心吊胆照一步路走一步,终于看到了学馆的大门,天仍无亮色,学舍里只坐着尉窈。
她就那么坐着,任由书简摊在书案上。
“尉窈,你怎么了?”尉茂这才察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不过他没着急,因为隐有感觉,正在经历的是一场梦。
还真是!另个“他”进来学舍,冷着张臭脸跟尉窈说:“以后点个烛,不然跟鬼似的坐这吓人。”
尉窈回句“是”,摸到烛灯,拿火石敲击。
臭脸“他”立即不满:“小点声!”
尉茂火气涌上来,冲梦里的“他”踢过去,结果别说他的脚,连他整个人都从“臭脸怪”身上虚影横穿。
果然是梦!
他周围景色大变,虽然还黑乌乌的,但不远的地方,能看见高耸的城墙影。
比平城的城墙宏伟许多!
忽然,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