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训让尉茂时隔半年,再次体会到她待他就是不一样的特殊感。
他忍不住地就是想笑,心踏实多了,可惜赵师母跟护崽的凶虎一样,总瞧向院门这,他只能说一些无关分别、相聚的闲话:“别院这只种松树,看久了会无趣吧?”
“没有,挺好的。”
“你在外面走一天累坏了吧,脸都热红了。”
“是么?”尉窈拿出小绢扇,可恶,怎么回事,越扇风脸越热,心还慌。
“阿窈。”
尉窈扇风的速度加快。
“你这次来洛阳是久住么?不回平城了吧?”
“久住。宫学正在召诵授讲师,我在应召名录上,而且已经过了洛阳县署的初考。”讲到正事,尉窈恢复从容,“文吏让我过两天再去县署,告诉我进宫讲学的时间。”
“进宫那天我也送你,让我沾沾光,找个理由靠近宫墙。”
“嘻。也行。”
“哈哈。”
尉茂才笑两声,扫兴的尉夫子出来了,劝道:“同门之谊改日再叙,茂郎先回去吧。”
“陆葆真也住城西,改天我叫着陆葆真找你玩。”尉茂恋恋不舍道别。
北屋里,尉儒生一直透过门缝窥视院里情景,他既羡慕这家人和主家公子的亲近,又嫉妒为什么好事总落不到自己头上。
接下来的若干事让尉儒生知道,最好不要嫉妒尉骃这家人,不然能把自己气死!
陆管事来了,满脸笑容,告知尉骃明天早食过后,随他一起去见尉侍郎。
西厢房的陆儒生终于忍不住了,追出院,问陆管事:“我来了五个月了,为什么尉骃才来就能排在我前头见主家?”
陆管事:“尉骃教过主家的三位公子,你能比么?而且是主家点名单独见尉骃,你能比么?”
陆儒生声音里透着哭腔:“可是松林别院只能住半年,我就要被赶出去了,洛阳客馆贵,我一天都住不起啊,陆管事,我还得等多久,念在咱们同族的份上,你给我个实信吧!”
“我就是念在同族的份上,在你来的第一天,我就告诉你去主家经营的书坊找份抄书的活,可是你看不上!我还要怎么教你?唉——”
陆儒生垂头丧气回来,听到尉窈一家的欢声笑语,更觉刺耳。
夜半,此人拿了一根粗绳,来到尉骃夫妻房前的树下,小心翼翼打个绳圈,爬到树杈间,把绳圈套脖子上,然后往下一跃。
绳子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