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吓地躲到元世贤后头。
因为尉窈家非世族显贵,接下来的礼节简化。
元恌在房屋的楣梁下站立,代元家讲述求婚词。
尉骃夫妻接受男方的求婚。
主家、所有宾客离开屋子返回院中,只要尉骃接过大雁,就算完成了“纳采”礼。
这只活雁肥硕罕见,是元志父子从十几只领头雁里,挑出的最威武、最活泼的一只,尉骃双手试探着抓翅膀,感觉不好抓,改掐雁脖子,差点被啄。
赵芷轻掴雁脑袋一巴掌,把雁扇得晕乎乎,才解了夫君的尴尬,即便这样,尉骃提这只肥雁也十分费劲,幸亏肥雁惧怕再挨扇,靠自己的俩鸟腿在地上倒腾随行,进了笼子。
宾客中的郭庆礼见此情景感慨丛生,他想起祖姑父崔浩的传闻,那时候满朝文武相加,都不及祖姑父在太武帝跟前的荣宠,权臣们斗不过祖姑父,只能讽刺挖苦祖姑父儒生体弱,比妇人的力气还小。
郭庆礼祈愿上苍,可千万别让尉骃只承袭祖姑父的缺点啊。
“纳采”礼过后是“问名”礼。
相同的时间,任城王元澄因为擅自囚禁尚书令王肃,被太尉、司空参劾,圣意震怒,当即下令免他官职,罚他在家思过。
广陵王元羽出府宅,惬意闲走,二府距离太近了,拐个弯便进入任城王府。
长史张普惠领他到后院花园。
元澄正坐在亭子里钓鱼,等广陵王走过来,他指着水池里的鱼问:“你打眼看,觉得哪条鱼显眼?”
“自然是最肥的显眼。”
“是啊。鱼本为待宰之物,但是养得太肥了,从水里跃出来的霎那,还是吓了我一跳。”
广陵王摇头:“不能看了,我晕水。”
“哈哈。”元澄收了钓杆,在铜盆里洗干净手。
仆役摆食案,上瓜果米糕,张普惠留下给二王煎茶。
广陵王:“没想到你突然走了这样一步棋,我越思索越不安,难道朝中情况已经到了提前避祸的地步?”
“是啊,到了。”元澄一声长叹气,“我也没想到这次彭城王打下寿春如此顺利,实现了先帝多年南征的心愿。十万兵马啊,在他手里如臂使指!如此声威浩荡,就算陛下能容,掌兵马调配的太尉能容么?”
他忧虑着再道:“彭城王去年冬天被诏回京师,仅过了半年,就与太尉有平分权势之兆,最主要的是太尉与领军将军于烈的矛盾,到了剑拔弩张、势不两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