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是真是假,今天他告了假,从清早等到现在,心情忐忑而复杂。
前年的时候他便听过些元贞君青睐他的传闻,他不讨厌这位长公主,直到昨天相遇,确定了对方的心意,他也燃起些许遐思。
然而一想到远在萧齐受苦的妻子阿谢和孩子,他这点遐思立即变成羞愧。
唉,怪只怪命运捉弄!他当年为了掩饰身份逃命,剃发出家才顺利来到魏境,如今陛下以他出家、还俗为由,断掉了他和阿谢的因缘。
一方是圣意难违,一方是结发妻子,这个结如何解?他如果求长公主,对方会不会帮他?
王肃正在想关于元贞君性格的种种传闻,忽见家仆匆忙跑来,很快,府中管事引路,元贞君出现。
“长公主恕我无礼,我没有出门迎接……”
元贞君一双笑眼里浓情蜜意,窘得王肃声音渐小。
“肃郎陪我走走?”
“是。”
“肃郎怕我?”
“没。不怕。”
“那肃郎陪我走走?”
王肃略哑,改了回应的词:“好。”
宅院是先帝赏的,既有庄严楼阁、连庑广榭,也有质朴自然的茂林石涧,二人都沉默着,走在奇果异树相夹的石子路上,闻声声禽鸣,嗅时时清香。
直到走入园林深处,元贞君向侍女蝶庄示意,蝶庄带着众婢女后退。
王肃也让家仆都站远。
元贞君终于开口,所说与情事无关:“郎君遭任城王刁难,身陷廷尉狱时,是太尉救的郎君?”
“是,司空也在助我,后来我知晓二王来得及时,是因为通直散骑常侍赵芷把囚我之事告知了二王。”
“这件事里,郎君最念谁的恩?”
“太尉。”
“最不念谁的恩?”
“非要比较不可的话……是赵芷。她跟着任城王闯进我府宅,我误会陛下疑我,才没有反抗,想着进了廷尉狱再辩驳。”
元贞君:“是啊,赵芷把恶事做了再装好人,最多功过相抵,不值得感激。我疑惑一事,司空府第离廷尉署近,太尉府离得远,怎么是太尉把郎君救出来的,而不是司空?”
“赵芷先去太尉府告知,然后折返告知的司空。一去一回……”
王肃语顿。
赵芷是猛士,猛的可不只是力气,救七殿下时,她背着高大的崔医官来往内城和城西,踏地速度如风一样疾,按理说,赵芷即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