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惹陛下震怒。
这可怎么办?
马车发轫,符庄身为侍女管事,见识颇深,也知任城王是故意躲着长公主,便说出自己的担忧:“三天时间太短了,公主得早拿主意啊。”
元贞君气至头疼,望着西斜将落的夕阳,心头阵阵无力,呢喃:“还能有什么主意?老贼想要的,根本不是我的认错,而是夫君向他低头。罢了,有圣谕在,这次我无论如何都斗不过他,就由夫君出面吧。符庄,你办件事,去崇虚寺找鲁天师,由我捐赀在崇虚寺举办一场筮法比试,比试前这段时间,命人四处传扬……文雅精舍的夫子尉骃擅筮术。”
符庄大概明白长公主的意思了,问:“如果尉骃四处否认他会筮术怎么办?”
元贞君冷笑:“他会不会卜筮术,不重要,此术既然可预测吉凶,那么施展筮法的人,便是刀。”
她早知道尉骃是崔浩的后人,也知道陛下不让宣扬,如今只有宰辅大臣和少许与崔浩有亲、有仇的贵族子弟知道。
野服宴过后,她断定尉骃的仇家肯定有钟律郎游双凤!
游家想对付尉骃的原因不难猜,游双凤的祖父当年精通卜筮,然而只要与崔浩推算同一桩事,必是错卦,相反,崔浩只要卜筮,不管预测什么事都准确。
卜筮术抢夺气运的风闻,就是从崔浩从无一次错卦开始的。既然她对付不了赵芷,也暂时奈何不了尉窈,那就先对付贱民家里最废物的尉骃!
长公主的马车“轱辘、轱辘”离开后,广陵王府的墙头上慢慢拱起一个大脑袋,正是任城王元澄。
墙下,元羽趴在担架上,想瞧热闹瞧不着,快急死了。“她就这么走了?没再往你府里扔臭鸡蛋?”
“她敢!”元澄气咻咻道:“我非得熬到他们夫妻焦头烂额,等第三天的日头西落,再见王……”
气话没说完,但闻梯子“咔嚓”、摔地动静!
“唉哟!”
“啊——”
都怪元澄太胖了,踩断梯子跌下来砸到躲闪不及的担架,元羽掉在地上后,俩人的脑袋撞到一起。
城东,通往敬义里坊的官道上,几骑人马疾驰。
游无咎骑术不精,被错身过去的马队惊了马,尖叫着从马背滚落,幸而没被马伤到。
家仆扶起她,却挨了好几鞭。
游无咎骂道:“都怪你们,我父亲清早受伤,为什么这么晚才告诉我?”
早上游双凤受伤归家后,感觉右肩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