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陪着苏彦君去到青云阁的时候,正巧看到一个身形略微有些圆润、颇有福相的妇人在对着掌柜哭哭啼啼。
那妇人头簪白花,一身白衫,显然是有亲近之人去世了。
她身旁还跟着几人,男女都有,都是中年以上年纪。
“所以说,大家还是要买一把辟邪镜挂上,也好安心些,若不是我家官人怎么都不信,也不至于……”
那妇人话语未落,又嚎啕大哭起来。
苏彦君显然认出了那妇人,悄悄对柳笙耳语道:“喏,这就是昨日早上被发现剥了皮抛尸野外的胡捕头的遗孀,可怜啊。”
“今儿一大早还来了织造院一趟要领回胡捕头的尸首,但探巡司说了这是诡异受害者的尸体,需得统一处理,拒绝了她,结果她闹得可厉害了。”
柳笙恍然点头,这案子她当然也知道。
连剥十男皮的丧心病狂凶徒昨日终于落网,整个清河都拍手称快。
“不过要我说,也是有因必有果。他娘子买了青云阁的辟邪镜,都已经预警了他身上染了诡气,但他还是不信邪,偏不仔细想想从哪儿染上的。结果就这样凄惨地死在野外,他娘子对着没脸皮的尸首看了半天才认出是他,真是惨啊。”
苏彦君不愧是八卦小能手,连细节都了如指掌。
她转头看到柳笙很奇怪地看着她,眼里似乎在说你怎么这也知道,轻咳掩饰道:“嗯……因为我舅舅的小姨子是府尹大人的娘子,所以略知一二。”
她继续压低声音说:“还好他娘子有这辟邪镜,说起前两日那镜子曾亮过,而胡捕头的同僚作证那一日他曾见到胡捕头与一个女子在府衙外卿卿我我,这才调查到那女子。”
“结果才发现,好家伙,那哪是什么绝世美人啊?竟是一个本来面目丑陋不堪的诡物,偏喜欢把男皮画成美人模样,日日外出招摇勾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爱好,果然诡物的心思不是凡夫俗子所能揣摩的。”苏彦君摇头唏嘘道。
那妇人身旁的大叔大婶听着妇人颠来倒去的哭嚎也是一阵唏嘘,然后纷纷掏钱各买了一把辟邪镜。
一个瘦小妇人搀扶着哭成泪人的妇人随众人往外走去,安慰道:“大妹子莫哭了,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见众人离去,苏彦君赶忙拉着柳笙上前,说道:“快快快,我们也赶紧买一把。听说你现在也搬到织造院外住了,还是买一把辟邪镜看宅安心一些,反正也不贵。”
“我听说他们库存不多,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