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袋藏到了袖子深处,然后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
而那人则是低着头,两袖拢起,像是因为误走到此处被骂了一通,怯弱地匆匆往外去了。
到了大理寺外,那人兜了几圈,才在一个巷子里找到一辆停着的云轿。
那人将拢在袖子里的物事递给轿中人,袖子垂下,里头满是血迹。
然后,一件衣裳扔了出来。
“换上,旧衣给我。”云轿中,沉稳的男声颇为冷淡。
“是,大人。”那人甚是恭敬,赶紧将衣服换好,把染血的旧衣隔着帘子送进去。
“都处理好了?”里头那人问道。
“是,大人。”
“狱吏呢?”
“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那就行。你知道要怎么做的了?”
“放心,大人,我一定守口如瓶,您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会背叛您的。”那人神色紧张地保证道。
云轿里的人没有说话。
随后,云轿升腾而起,留下那人垂首站在原处。
一直一直站着,一动不动。
直到一个货郎挑着担子走进巷子里,想要坐一坐歇歇脚。
歇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人由头到尾没有动弹过,这才发现不对。
货郎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轻轻一推,那人便碎成了无数肉块。
于是,一声尖叫打破兴宁坊市早晨的平静。
……
礼部门外。
江才至下了云轿,再次检查了一下双手,才急匆匆地朝里奔去。
“江司务,你怎么才来?”
到了办公署,和江才至同为礼部小吏一枚的蒋司务看到他这副模样,挑了挑秀眉问道。
“是,我娘今日不太舒服,我带她去医馆瞧瞧,我也跟何侍郎说过了。”
“江司务果然是孝子。”蒋司务不冷不热地说了句。
江才至歉然一笑,“可是耽误你事情了?”
“这倒没有,但何侍郎怕是忘了你要晚来,一直问我你在不在,看来是有什么要事想嘱托于你。”蒋司务头也不抬,冷声道。
“好,谢谢蒋司务告知,我这就去找他。”江才至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态度,还是笑呵呵地和气模样。
蒋司务不可置否地嗯一声,便低头去忙自己的文书,不再理会江才至。
江才至转身,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对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