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发小”咬伤还是抓伤自己,但他不敢回头,闷头就跑。
但是,他的速度完全比不过化为诡物的“发小”,下一瞬,他腿上刺痛,摔倒在地……
“不要这样!放过我!”田时康痛得一时无法起身,看着嘶吼着逼近的“发小”,只能无力哭喊,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快……跑。”忽然,野兽般没有理智可言的嘶吼中夹杂着这一句。
田时康震惊地睁开刚刚因为害怕而闭上的双眼,看到发小的双目恢复了一丝清明。
“快……”发小又咬牙挤出一个字。
然后他竟然心一狠,直接往墙上重重撞去,把自己的手臂撞脱臼,然后眼睛往自己腿上看去,似乎在想如何把自己弄瘸。
田时康看到发小以这样自残的方式控制自己,心中一阵刺痛。
原本他还想,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狠狠心找一把刀……
可是如今看来,发小内心深处仍有一丝清醒,只是不知道能持续到多久,但这也是一线希望。
只要有那么一线希望,他也不想抛弃发小。
正在这危急时刻,他竟然莫名想起那个奇怪的女人说的话。
“一般来说,夜晚我都在这个神庙里,如果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
田时康艰难地爬起身,面对陷入痛苦挣扎的发小,不再犹豫,迅速跑到梁柱,找到那根每日用来绑住发小的绳索,迅速回到发小身边。
此时,发小正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眼中的狂暴之色再次浮现,但又压制下去:“你为什么……还不跑……”
田时康没有说话,利用发小的一时清醒,迅速用绳索绑住他的手脚。
还好这件事情他已经做惯了,迅速而牢固,难以挣脱。
至于现在已经转变了的发小是否还能被如此制住,他不确定,但他只能这么做。
“对不起,我必须救你……”田时康对着眼神逐渐浑浊、眼见就要失去自我的发小说道,声音里是颤抖的歉意。
然后,他锁上大门,头也不回地匆匆往那日见到的幽深宅邸跑去。
几滴冰冷的雨水落下,滴在田时康的头上、脸上。
先是零星几滴,很快便化为倾盆大雨,浇得他浑身湿透。
但田时康已经顾不得了,他要抓紧时间……
……
此时,在银杏村的田时康想起那一日的情形,仍有些心有余悸。
他只是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