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
文微阑默然,她的能力正是源于柳笙赐予的“你永远是你”。
这个病症看似是疫症传染导致的,但这几日下来,他们才逐渐发现此前认为的经由空气或是接触传播并不对。
因为他们一旦发现患者就会马上实行隔离,但即便如此,仅仅是远远看到一眼,都会导致新的感染出现。
如此一来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一种精神污染式的诡异。
由于文微阑的能力,她不会遭受精神污染失去自我,所以这个照料病患的重担就落在了她的肩上。
“但我不知道这样真的是好事吗?”文微阑的脸上难得显出一丝波澜,长睫垂下颤抖着,“既然这是无药可医的病症,或许让他们早些离去才是解脱,总好过在人间折磨数日。”
文微阑每日看着这些辗转在病榻上完全失去人形和人性的病患,心中的难受难以言说。
“你说的……也有理,但总该怀有希望才是。”楼主哀叹道,“万一真的找到治疗法子了呢?”
正说着,身后有数人脚踩着草地而来的声音,众人回头看去,见是钓鱼大哥带着两人回来了,另外,他手中的钓竿上的钓线还连着一个亚利尔。
亚利尔这个小孩,满脸屈辱,双手在身子两侧紧握成拳,由钓线拖着趔趔趄趄地走着。
“你这般拖着这孩子……”楼主的声音里闷着些许不赞同,但脸上覆着宣纸看不清表情。
“别太同情他,这小子可不安分。”钓鱼佬冷笑一声。
自从亚利尔的爷爷被他们杀了以后,小孩理所当然视他们为敌人,即使不断解释他的爷爷已经沦为诡物不再是他爷爷了,他也不愿意接受,只是满怀仇恨地看着他们。
但他们又做不出屠戮小孩的举动,放他离去也不行,只怕通风报信,只好由亚利尔最恨的钓鱼佬一直提溜着他。
“不说了,我按照他们族里的土方子,又去山上捡了些药材回来,你们试试看。”
他说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袋东西,散发着淡淡的草药清香。
文微阑身旁的燕红叶擦了擦眼泪,上前接过,她主要负责煎药。
钓鱼佬这才注意到大家悲戚的模样,问道:“那个病最重的姑娘……”
文微阑神色沉重地点点头。
钓鱼佬长长地叹了一声,随他回来的一男一女也是身形一震。
“还有两个病着的,你们把这个药熬着给他们试试吧。”钓鱼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