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明看着是案首之争,实际上背后代表的是不同的思潮。
但这话谁敢说出口?
寒山君敢。
他的地位特殊,有些话别人不敢说,他能说。
“我不明白,原本按照会试规则,应该是信仰值排名,那就按照峰值排列即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寒山君直言道,“这么算来,柳笙就是最高,无可争议。”
“可是她中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参与信仰之战,甚至最后取巧抢夺而胜。”李尚书提醒道。
“本就是各凭本事,没有要求手法,若是对获胜之法有要求,幻象早就说了。”颜学士反驳道。
在她看来,明明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为何现今如此复杂。
她继续说道:“若是以往批阅试卷,需分个上中下等,还需要多方考量是否有考官的主观偏颇,如今的考法,直接可以导出数值,而且数值也是我们一直盯着的,做不了假,为何不直接采纳?”
“而且,若真是要进行调整,那到底按照什么标准?如何排列前后?这可不是第一、第二名的事情,而是涉及上千考生的事!”
颜学士眉头紧皱,一想到后面的工作量就难以想象。
闻言,凌尚书点头表示赞同,冷声道:“颜学士所言极是,莫不是李尚书认为凌某会在数值上做手脚?不敢信任?”
“凌尚书所言差矣,李某知道凌尚书最是刚正不阿,怎么会在此造假。”李尚书笑道,“李某只是觉得,你们的想法恐怕还是停留在旧日。”
“颜学士恐怕在国书院呆久了,不知道。”李尚书笑着说道,鹰目眯起,有些嘲弄之色,“但是寒山君、凌尚书,如今圣上的意思……你们怎会不知道?”
闻言,寒山君和凌尚书神色微僵。
梅院正冷冷开口:“还请李尚书赐教。”
“老梅实在客气,也实在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李尚书眼神若无其事地飘向文首辅,又收回目光。
“想来是老夫岁数已大,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明白,什么是糊涂了。”梅院正冷声说道,“干脆,明日老夫就递了辞呈,告老回乡。”
这时,文首辅才缓缓开口。
“梅院正,别说气话,国书院离不了您,唐国也离不开您,您也是知道的。”
“你那辞呈也别写了,到了圣上面前,圣上也不会批的。”
而后,他又对李尚书说:“话,要说明白,你就是有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