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新舍友郑洵。
只见郑洵和一个同样穿着神袍的女子坐在一起,那位女子应该就是她所说的朋友。
【她们不是参加论道会了吗?那应该也在太白楼才对,怎么如今也来吃膳堂呢?】
【看起来,应该是没有成功混进去。】
郑洵这话过于耿直,她旁边的好友有些不安,扯了扯她的袖子,似有劝阻之意。
“怎么,我不能说吗?”郑洵怒道,“他可是让人把你丢出会场,一点脸面都不给!”
那女子性子倒是软和,小声说道:“洵儿,别说了,本来也是我的错,说好不能让外人进去,我却想悄悄让你进去……”
“外人?学舍本就是所有学子都可以进的地方,我怎么成了外人?难道我不是神学院的人吗?”郑洵一听,更是心头火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好友看到旁边的人都看了过来,更是觉得为难,低下头去。
“我们同样是二甲进士,同样是见习神官,凭什么你就可以进,而我却不能?就因为我的家世不如你?”郑洵越说越气,忍不住将气撒在朋友身上。
她的朋友眼眶一红,终是掩面而去。
郑洵眼见朋友哭着离去的背影,面上瞬间闪过复杂神色,咬了咬牙,赶紧追了上去。
柳笙默默注意到,角落的凌玉珂也起身离去,好似如今听到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整个膳堂的气氛因为这一场小小的争执变得微妙起来。
“这位文公子,可是当今首辅之子,往来无白丁也是常事。”
“可是这学问交流,没必要如此专横吧?”
“国书院从不阻碍学子结社,若是人家的标准如此,那也没有办法。”
“怎么,这神学就他能讲?其他人讲不了?不过是一个学子,就如此狂气?”
“他可不是普通的学子,撇开背景不说,他还是二阶神官。”
“我听说这神学确实有传承,二阶神官可以感应到更多,想必这也是他一入学就拉帮结派的底气。”
“我们也快毕业了,该想想出路。”
“是啊,研修够不上,还穷三代,做外放的官嘛,没前途,但是这做神官,听起来倒是一条康庄大道。”
“如此说来,倒是值得结交一二。”
柳笙听着这些学子的七嘴八舌,默默将食盘一扫而光。
今日这趟膳堂没有白来,这师傅手艺不错。
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