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中,春晓姑娘又笑盈盈地说:“各位且稍安勿躁,我还没说要如何挑选入幕之宾呢。”
说罢,她眼波流转,红唇微翘,笑容婉转动人。
立刻,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等待,想知道究竟要如何挑选。
“古来入幕之宾,无非就是才学过人,再到后来,才有了财可通天之说。”
柳笙注意到,一听此话,有少数人明显兴奋了,还有甚者摩挲着手上一个雕刻成芙蓉花模样的令牌。
文微阑解释:“这应当就是芙蓉令,消费上千万两才有的贵宾礼遇……”
原来如此,柳笙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突然升腾起优越的自信。
“不过……”
然而,春晓姑娘却话锋一转,轻笑着说道:“我对那阿堵物没什么兴趣,那么便崇古之意,以才学来考较吧。”
话音一落,台下的书生学子立刻激动起来,纷纷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这么多年读书识字、苦练琴棋书画,就是为了这一天。
谁料春晓姑娘又是话头一转。
“不过,琴棋书画我已经见得多了,想来诸位之中,恐怕也无人能胜过我吧?”
这话说得颇为自负,自然引得不少书生心中不忿,纷纷叫嚷着要一较高下。
听着反对意见甚嚣尘上,春晓姑娘眼波流转,手指在红唇中央比划了一下,娇嗔道:“请大家安静下来哦!这是我的遴选,当然是我说的算。”
她这般说,语气温婉,那些反对和不忿奇迹般的烟消云散,只剩下怜爱之意,于是台下的喧嚣渐渐平息,所有人再次安静下来。
春晓姑娘继续说道:“诸位可能不知,我既然最擅琴棋书画,自然对其他领域也有好奇,只是苦于怎么都学会……”
说着,她轻轻叹了口气。
“春晓姑娘,我教你!”立刻有个男子按捺不住,大声喊道。
春晓姑娘却噗嗤一笑:“这位大哥,您倒是心急,可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您要教我什么呀?”
最后一句话音调微扬,带着几分娇嗔,那位男子顿时像是被点了哑穴一般说不出话来。
“我呀,向来最是敬重天工人。”
春晓姑娘这么一说,大家竟然安静了,柳笙和凌复倒是相视一眼。
“天工之术,为了我们今日的美好生活创造了太多,只是世人渐渐将之遗忘,甚至贬低为卑微的技艺,这可合理吗?”她语气轻柔,却充满了几分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