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糊涂啊!”
刘管营在牢狱中今年干满刚好十年,没想到这个坎没趟过去,连带着家人也受到牵连。
不少狱卒唏嘘不已,共事十多年,牢中狱卒亲如兄弟,看到同僚如此死去不免心怀悲伤,却不敢面露悲容,害怕牵连其中!
昨夜官府接到密报,称余正悄悄向刘管营传递信息,而刘管营知情不报,将信息试图带出城外,有私通秦军的嫌疑。
当官府上门抓捕时,刘管营已经服毒自杀,留下遗书交代了事情原委,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那个经常参与制造畏罪自杀的人,最终也是被畏罪自杀了!
李幼白不认为刘管营是好人,但也并非全坏。
有昨夜之举就足以说明在官吏腐败的朝廷中,哪怕官儿再小,还是有人知道余正是被冤枉的。
是非真相自在人心,只是迫于眼前苟且而无法将蒙尘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此事莫要生长,老刘死了,今后便由老季带队。”
“多谢骆校尉。”
一中年汉子面露喜色站出队列,现场升官,他在牢狱里是端黄汁的,通俗来说就是端屎尿,没有编制纯粹混口饭吃。
今日升官管营,说明今后大家就可以一起捞银子了,端屎尿盆子到小管理,无异于一飞冲天。
先前还有点沉默的氛围被这么一搅,顿时恢复以往的生气,狱卒们纷纷上前道喜。
泰平溜须拍马,笑道:“老季新官上任,我看今晚必须请客去酔春归潇洒一下了,大伙说是不是?”
“对对对!”
“没错!”
老季原本还有点猥琐弯曲的腰身立马挺直,笑骂道:“你小子是去潇洒么,怕不是去看人家姑娘的蝴蝶,都娶媳妇了还不老实。”
“口无遮拦,人家李神医可还在旁边呢!”骆校尉叫骂道。
李幼白眉眼弯弯露出笑容,站在众人之外不参与进去。
时间飞逝...
刘管营死的轻如鸿毛,庙堂中轻微这么一斗,下边死的死伤的伤,不知最后会牵连多少人,反正苦的不会是官老爷。
一旦有朝中官吏入狱,就说明某个派系斗争失败,紧接着迎接他们的便是依法砍头,流放,抄家等。
坊间不过两三日就有传闻流出。
称余正是道貌岸然之辈,真正贪污受贿的便是他,并且趁秦军来犯之时在朝中胡搅蛮缠一番,居心叵测,很可能有通敌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