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的棚子此时空无一人,不过仍有许多百姓坐在边上蹲守,就为有可能喝上一口热粥。
泰平钻进西城的小巷里,心情忐忑,寻了一圈没找到熟人,他皱着眉,取出怀中的烧饼,高声喊道:“发饼了发饼了!热乎乎的烧饼!!”
此话一出,数不清的百姓蜂拥而至,泰平挤在人群里,眼睛从他们身上略过,却依然没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
他挤开人群出去,下一刻,两名穿着镇安司袍服的刀侍出现在他跟前,声音冰冷:“谁曾想,监牢的送饭狱卒竟是易容高手,还是个奸细。”
泰平自知难以辩解,转身就逃,而后方道路上又有两名刀士包抄过来将他夹在了中间。
顺安城监牢刑房中,恢复原本容貌的泰平被扣押在刑架上,他望着无比熟悉的场景,表情黯然,同时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
秦义绝坐在他面前,好看的脸庞下是冰冷的话语,“还不明白么,从你将布防图交给秦国开始,你已经是弃子了,交代出来我可以保你一命,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依旧是一言不发,秦义绝没有恼怒,起身果断地离开了刑房。
部下跟上来说道:“监军大人,经过调查,此人在顺安城中没有亲人朋友,关系比较好的一个是药家传人李幼白,另一个是龙氏家族的二公子龙鸣雨。”
“呵。”秦义绝忽然笑了一声,面如寒霜,道:“那便请两位过来一趟吧。”
军中铁骑齐动,两队人马冲入城北,冒着淅沥的小雨将李富贵宅邸与龙鸣雨宅邸围得水泄不通。
林管家开门看到身披铁甲的带刀兵卒,吓得双腿发软倒在地上,李幼白和李画青闻声出来,看到如此数量的兵卒,两人脸色皆是一变。
带头的百夫长拱手道:“经镇安司查明,监牢狱卒泰平乃秦国细作,劳烦李神医跟我们走一趟吧。”
尽管李幼白先前两次听泰平提起关于镇安司的担忧,但她都没有将细作和泰平联想到一起。
到得今日知道真相,李幼白对泰平也终究没有恨的感觉,她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自己被人拽着。
她回过头,李画青已经哭了出来,“姐姐,你会没事的吧...”
“傻姑娘,我会回来的。”李幼白怜爱地摸摸李画青脑袋。
转身便被兵卒带着离开了,李画青追出去,看到渐渐行远的人马,对下人叫嚷着让她哥哥快些回来。
以犯人的身份坐在监牢里,李幼白竟然没有初来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