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重量,又道:“此次朝廷北伐,不可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是朝廷也没能力去管这件事。”
翌日早晨,李幼白领命前往位于中州城东南方临水的清河县,路程约有六百余里。
此次出行,她是领着知府陈大人的手令而去,消息并未在南州府各地放出,陈学书只是象征性号召各地乡绅出资出粮而已,令得旁人嗤之以鼻。
尽管她是监药司的官员,但有层层关系在身份并不是问题,真要做的事等到了目的地时,才会向当地县官透露,打一个措手不及。
马车咣当咣当快速前进,走平坦的官道,六百里路程仍要耗费好几天才行,而且春季总是水多,只求别下大雨就成。
一路上,李幼白闭目冥思出发前林婉卿告知她的一些有关于清河县的情况,简单概括一番,此处粮灾最为严重,并且不仅仅有官府还有江湖势力参杂其中。
粮灾袭来时,清河县上下十几万人的家产田地被大户与江湖门派吞并,此后变成仆佣,佃户,乞丐。
这是在历史推进中经常发生的事,但听在耳里,李幼白还亲眼见过,心头总是冰冰凉凉的,带着沉甸甸的气息。
两天后之后,由官兵护送的马队经过一处山岗,四面环山,南方总是多有山林绿野,春天一来,四处都开满了繁茂浓密的绿叶。
绵柔的小雨似浮毛般飘落下来,在这样的氛围中,一排排弓弩陡然从山上的树丛后露了出来,对准马队就松开了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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