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接一辆的客车进进出出,甚是热闹。公路,是南阳人民出行的唯一方式。就是如此,整个南阳仅有一条省道自南向北贯穿通过,且长年失修,破烂不堪。一到春运,客车司机就大骂县委县政府不作为,干什么的钱都有,就是没修路的钱。骂归骂,反正坐在机关的刘克成又听不到,他懒得去管这些事。南阳的老百姓遇到这么一位“活菩萨”,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陆一伟站在客运站院子里,踮着脚尖观望着从客车上下来的人群。昨天晚上,接到妹妹陆玲的电话,说今天一早就到了。陆玲在广东打工,需要坐四十多个小时的车,来回倒腾才能到家。陆玲在江东市下火车,陆一伟本打算去接,可父母亲说什么都不让,说刚下了雪,开车不安全,还是坐大巴比较安全。陆一伟拗不过父母,只好遵命。
陆一伟吃过早饭就到了车站,按照陆玲说得那个时间点早已过了,可左等右等还不来,让他颇为着急上火。
陆玲比陆一伟小7岁,过了这个年就24岁了。陆玲中专毕业后,陆一伟当时可是炙手可热的政治新星,他帮着妹妹在医院谋了份护士的职业。楚云池当时答应,要给陆玲解决编制。这件事后来确实在操作中,可随着楚云池的倒台也就搁置了。陆玲忍受不了别人的流言蜚语,便辞职南下打工去了。时间一晃过去了五六年,陆一伟已经从原来的小伙子熬成单身熟男,而陆玲这些年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从原来的胆小怕事,出落的落落大方。
陆玲在广东具体干什么,外界说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是从诋毁的角度肆意揣测。有的说她在广州当了洗脚妹,有的说她走上了出卖**的行当,还有的说她傍上了大款,成了别人的小三等等。陆玲到底做什么,就连陆一伟及其家人都不太清楚,只是听她说原先在一个工厂打工,后来去了一家外企,仅此而已。
在外漂泊了这些年,家人是无时不刻牵挂着远在他乡的陆玲。牵挂归牵挂,可现实又能解决了什么,父母亲是老实巴交,一辈子与土地打交道的农民,陆一伟自己都管不了自己,又怎么能帮小妹呢?现在不同了,陆一伟手里有钱了,事业也有了起色,他完全可以帮着陆玲在县城谋一份职业,或者干脆由他出资,开个服装店,也能勉强过日子。当然,这不过是自己的臆想罢了,至于陆玲如何选择自己的将来,陆一伟绝不会横加干涉。
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这些天陆一伟的手机就没有停歇过。自从他被抽调至创卫指挥部后,一些老朋友,旧相识,甚至老故友都纷纷打来电话问候,他们在感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