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每个月开支就高达160多万元,一年算下来达到2000万元,跃动的数字触目惊心。
其实,曙阳煤矿早就资不抵债了,如不是县里靠大量的贷款不断“输血”苦苦支撑,这个曾经的巨人一早就倒下了。这一现实,谁都看得清,谁都想摆脱这个包袱,可没有人敢真正触碰这根高压线,一旦豁开口子,这2000多号人怎么分流?如果处置不当,极易引发不稳定因素。企业改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
矿长陶安国每日为此事发愁。县里催着要让上缴财政税费,银行催着还贷款,加上煤炭市场不景气,工人又催着发工资,这种情况下,还有一些单位不间断骚扰,时不时用撬棍撬两块煤,满足自身私欲。他这个矿长,当得实在是窝囊,县里只管伸手要,却拿不出办法和措施来拯救,急的他着急上火,半瓢脑瓜的头发都掉没了。
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学经济的研究生县长张志远,可他自从来了以后,好像对企业的发展漠不关心,依然是刘克成执掌南阳,没有他说话的份。年前的一次交谈,陶安国隐约从张志远打听到一些动静,让他看到了希望。
陶安国办公室,县安监局的工作人员赖在办公室不停地喝茶抽烟,一直说煤矿存在安全隐患,要求整改。这群人都是大爷,陶安国虽是正科级国企领导干部,但也不敢得罪这群小鬼,一个劲地陪着笑脸说好话。
陶安国自然知道他们要干嘛,但他就不开口,等着他们张嘴。
一个工作人员把烟盒里最后一个烟抽出来点上,然后把烟盒使劲揉搓成一团,狠狠地丢到门后面的簸箕里,翘着二郎腿晃荡着,下了最后通牒,道:“陶矿长,安全这一关必须得过,要是整改不力,下一步我们只能按程序办事,停产停业整顿,整改完成后才能复产。”
陶安国才不怕威胁,把手中的烟盒往桌子上一扔,靠在座椅上,愤怒地道:“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悉听尊便。”
另一个工作人员见陶安国生气了,立刻和起了稀泥,道:“陶矿长,你也别埋怨我们,我们都是公职在身,身不由已啊。如果我们手松一下,万一发生瓦斯爆炸,这个责任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陶安国冷笑道:“这样吧,你们该停停,该关关,不出五天,你们唐局长就会上门求着我开工,到时候别怪我不给面子啊。”
“陶安国!”一工作人员站起来气急败坏地指着陶安国道:“我告诉你,你别不识抬举,拿唐局长来压我们,吓唬谁啊,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