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承担!”
“那两千多职工分流呢?”
“同样由你们承担。”
李春妮突然冷笑道:“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诚意?你不是开玩笑吧?”
陆一伟不退步,道:“李总,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未来几年煤炭市场回暖,用不了几天你们就可以挣回来,我觉得你这个投资值当。”
李春妮突然站起来,走到陆一伟面前,俯下身子问道:“一伟,我问你,你要和我说实话,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从中可以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把陆一伟给问住了。他愣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春妮见陆一伟不说话,起身道:“一伟,我也和你说句实话,收购曙阳煤矿,是省里某位领导打过招呼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冒然投资,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吗?”
陆一伟一点就通。李春妮的意思是,这个煤矿还有某位领导从中参股。陆一伟据理力争,道:“李总,我知道你们公司对于每一项投资都是谨小慎微的,我真心希望能够站在县政府的角度考虑一下。”
“哈哈!”李春妮突然大笑起来,道:“李总,你从一开始就叫我李总,难道你今天来是代表你们南阳县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同学吗?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被李春妮一呛,陆一伟有些不自在。不过为了这个项目,陆一伟豁出去了,道:“春妮,我也和你说实话,我今天所做的一切,是在为南阳县的百姓着想,也是在为我自己着想。我没有三条的魄力,也没有你的能力,这辈子注定在官场拼死挣扎。我不知道未来结果如何,但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为明天争取一线希望。”
李春妮扶着桌子望着窗外,眼神明显比刚才柔弱了许多。她听到一个男人可以放下尊严从内心呼喊出心底隐藏的真心话,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她回过头道:“一伟,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如意,作为老朋友,好哥们,我理所应当伸手拉一把你,但是,这是在做生意,花出去的是真金白银,你能理解吗?”
听到此,陆一伟颇为震惊,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过得不如意的?”
李春妮赫然一笑,道:“我想知道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好吧。”陆一伟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站起来道:“李总,打扰您休息了,我先告辞了。”说完,夺门而去。
李春妮不知道触动了陆一伟的那根敏感神经,发狂地追了出去,可陆一伟已经跑远了,留下了一个残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