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工人抱怨多,来了走走了来,流动性十分大,而且都是些新手,不懂技术操作,只好我亲自上生产线督阵,没办法啊,唉!”
陆一伟本来是想化缘,听到此心里凉了一半。可既然来了,不进去坐会也说不过去,只好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院子,八十年代的画风扑面而来。所有的建筑清一色红墙灰瓦,墙上依稀可见当年大跃进时期的标语,在一个角落里,甚至早已淘汰的停放着老解放卡车,就连厂房的门都是当年的木门,漆皮脱落,斑驳岁月,让人怀旧。
进了办公楼,同样没有丝毫改变。门框窗框刷着绿漆,门口的黑板上还是用毛笔书写。办公室内,宽大笨重的老式办公座椅板凳,墙上张贴着**和斯大林的画像,桌子上放着老式电话,墙角堆放着一台286电脑,上面布满灰尘,似乎很久没人使用。唯一能感受到现代气息的,就是办公桌前的饮水机了。
“陆书记,不知道您要来,我什么都没准备,你看看这乱的。”朱晓波一直自责,又忙活着倒茶发烟,生怕招待不周。
“行了,老朱,别忙活了,都是自己人,那么客套干嘛。”陆一伟拉着朱晓波坐下来道:“我也是临时起意,路过了过来看看,没别的意思。”
“您能来就是对我们玻璃厂最大的鼓励了,真心谢谢。”朱晓波饱满深情地道。
寒暄一会后,陆一伟道:“我刚才听你说厂子效益不好,情况不容乐观吗?”
提及厂子,朱晓波再次长吁短叹,道:“陆书记,我和你说实话,玻璃厂马上到了濒临倒闭的边缘了,现在是勉强度日,如果今年下来再亏本,我就真打算把厂子卖了,实在耽误不起啊。”
陆一伟看着朱晓波满脸愁容,道:“老朱,你别激动,坐下来慢慢说。”
因为陆一伟第一次来,朱晓波讲起了玻璃厂的背景:“这玻璃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了,也属于三线工厂。后来因为文*革停了将近十几年,八十年代初又重新开工一直到现在。刚开始时,企业效益特别好,订单一个接一个,简直供不应求。可到了九十年代随着工艺水平的提高,厂子的效益一下子就不行了。我们也试图想过换生产线及设备,但几百万的资金望而却步,没那个能力敢尝试。”
“设备跟不上,产能产值自然不行了,这两年甚至连订单都接不上了,这日子真心不好过。”
陆一伟听完后道:“那你想过走改制的路子吗?”
“怎么不想,做梦都想。”朱晓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