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硬拽从口袋里掏出来还给陆一伟道:“真不行,如果你执意如此,太小看我潘成军的为人了。”
陆一伟不依不饶,再次塞进口袋里摁住小声道:“能不能别拉拉扯扯的,要让海东看见了,算怎么一回事,快收起来!”
看到陆一伟强硬的态度,潘成军无奈收下了,感动地道:“一伟,你这样做实在有些……”
潘成军激动的说不出话来,眼眶里竟然闪动着泪花,哽咽着道:“一伟,其实你平时做得已经够好了,说实话我都没有你那么心细。你每个月按时给我老母亲打钱,我这个当儿子都做不到,唉!”
陆一伟了解潘成军家里的情况,家中除了一位年迈的老母亲外别无他人。为了让潘成军安心工作,他特意交代李二毛每个月给老母亲打3000元的生活费。李二毛尽职尽责,每个月一号准时打钱。
陆一伟摆手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母亲孤苦伶仃一个人过着贫寒的生活,也该享受几天了,儿子不在身边,你又工作忙,我理所应当承担起当儿子的责任。她即是你母亲,也是我母亲。”
潘成军竟然伏案大哭起来。陆一伟没有劝他,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一旦触碰最柔软的地方,再强硬的汉子都会发泄内心的压抑和苦闷。
潘成军几次大起大落,换做一般人早就击垮了,而他能屈能伸,能够放下曾经煤老板的身份到煤矿打工,等待着东山再起。有如此韧性,是干大事的料。
哭了一会,潘成军抬起头擦干眼泪道:“让你见笑了。”
陆一伟把纸巾递给他道:“这算什么,我受委屈的时候也哭,只不过没人看到而已。谁规定男人就不能哭?”
潘成军笑笑,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儿,陆一伟道:“煤矿马上要停产了,又赶上过年。年前你的上下跑动跑动,该打点打点,跟着别家煤矿的行情走就行,也不要坏了规矩。”
“嗯。”潘成军点头道:“我过两天就去办。”
“嗯,越快越好,等完事了你也能提前回家,回去多陪陪老母亲,过个好年。”陆一伟道:“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在城里买套房,娶个媳妇。”
听到陆一伟如此关心自己,潘成军欲言又止,只是不停地点头。
“行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咱俩明年继续合作,待遇只会增加不会降低。”说完,起身要走。
“等等!”潘成军叫住陆一伟,吞吞吐吐半天,不知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