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泽成了解蔡小强的脾气,就一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和自己说话都如此飞扬跋扈,更别说其他人了。他耐着性子道:“不早和你说了嘛,山藤兼并是省委的意思,是企业改制其中的一部分。改制完成后,山藤占51%的股份控股,国资委占40%出资,剩下的9%由汽车厂自由分配。可以以你个人的身份代全体职工入股,而且对方答应将来由你出任合资公司副总裁。如此优厚待遇,怎么就想不通呢。”
蔡小强有些厌烦了,道:“老候,汽车厂不是我蔡小强一个人的,是属于全体职工的。我可以在上面签字,但职工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另外,我不稀罕什么副总裁,要么妥善安置我,要么出任总裁,只有两条路,你们看着办吧。”
蔡小强的胃口已经超出了侯泽成的范围,道:“你的诉求可以向白书记反映,但现在是政治任务,你要学会妥协,逃避解决不了问题。白书记已经派陆一伟进驻汽车厂,这小子的能力和手段不用我多说吧,能把高新区搅得天翻地覆,把赵家林送进监狱,邱省长调到人大,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简直是个瘟神一样,沾谁谁倒霉。”
“我是怕了他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已经请假了,估计过年后才会回来。这段时间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和宁玉刚说。”
听闻此,蔡小强急了,站起来把麻将一推道:“老候,你可不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啊,你走了我咋办。靠宁玉刚?胆小的踩死蚂蚁都直哆嗦的人,你不能走啊。”
侯泽成停顿片刻动情地道:“小强,我今年五十四岁了,也就是说再干一届就退了。对于官场中人最幸福的事是什么,平安着陆才是天大的福气。如果在这个时候惹出乱子,弄个晚节不保,我这一辈子就白忙活了。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稳定,别再给我惹麻烦了,好吗,我的蔡大经理。”
蔡小强才不管这些,冷笑道:“老候,你觉得你能躲得了吗,国资委和审计局前前后后三出三进来审计查账,要不是我想尽办法摁下来,那个窟窿怎么填。”
侯泽成压着火气道:“小强,一码归一码,窟窿的事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要是把这件事引到我身上,别怪我不客气。”
“吆喝!老候啊,吃干抹净扭头就不认账了?你还别威胁我,我要是进去了你也别想好过,一准把你咬出来。”
侯泽成立马软了,放缓语气道:“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自己人咬自己人。这样吧,窟窿的事我想办法摆平,但搬迁的事尽快启动,不能再拖了,要是因为此事牵连出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