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贴在上面的创可贴都要崩裂。他感觉不到疼痛,而是奇痒无比。
他不知道这么多伤口是怎么弄的,但有一条清晰地记得,是在抬一个学生尸体的时候,裸露在外且断裂的大腿骨刺伤了他。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愈合,但在他心口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伤疤。
“南超,把空调关了。”
南超以为温度高,赶紧调小了一些,回头关切地道:“陆书记,您今天到现在还没吃饭,连口水都没喝上,前面拐出去岔路口有家饭馆,要不先去那里垫巴垫巴吧。”
陆一伟哪有心思吃饭,闭上眼睛道:“不必了,回来再说吧。”
南超心疼地道:“不吃饭怎么能行啊,要不我下去给您买点?”
“不用了,专心开车吧。”
南超咬着嘴唇望向前方,心里五味杂陈,今天陆一伟的所作所为足以让他动容。尽管上班时间不长,但他有所耳闻龙安官场的黑暗,原以为官场就是如此,陆一伟的到来刷新了他的世界观,这才是真正的好官。从来没见过那个领导亲自参与,顶多下来做做样子,而他不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忙碌,不管是不是作秀,至少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南超,今天表现不错,辛苦你了。”
听到这句话,南超心里暖暖的,笑着道:“陆书记,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们连长。”
“哦?你们连长?”
“嗯。我们连长是很好的一人,广东人,从小到大没见过雪,参军以后就一直待在西藏,一干就是七八年。他特别善良,为人特好,照顾的我们无微不至,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面,从来不计较得失。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他足足在冰天雪地了站了十几个小时,等任务结束后路都不会走了,我们赶紧把他抬回去,结果为时已晚,一条腿被截肢了,不得不复员,就这样他都不想走,和我们师长说,他还可以留在炊事班,哪怕是喂猪也行……”
说着说着,南超已是泪流满面。
陆一伟好奇地道:“那后来呢?”
“后来还是复员了,回到了老家,现在开了一家饭馆,时不时还给我们打电话寒暄温暖,他挺乐观的,前两天我们还通电话,说他资助了两个大学生。”
陆一伟听着颇为感动,现在的社会正缺少这种正能量的东西。道:“有机会了你带我去看看他。”
南超重重点头道:“行。”
车子驶进市委大院,陆一伟双腿肿胀的下不来车。南超赶紧跑过去扶下来,进了大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