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隆安县做了初步的调查,这其中唯一让我在意的就是寄给你的那个包裹。”
“为什么?”
“你不是应该清楚吗,死人怎么可能给活人寄包裹?”裴宴说这句话的时候,侧头看了一眼顾朝夕。
那眼神里面有什么说不清的情绪,但是她垂着眸子,根本没有注意到。
“你怎么知道,是死人。”
她抓着手心,脑海里不断闪过顾晨阳出事前的样子。
他那时候好像很焦虑,每次对着她笑的时候眉头都是微微蹙起的。
这一次裴宴没有回答,而是双眼目视前方,表情看上去有些隐忍。
好一会儿都听不到他的声音,顾朝夕才抬起头看向他。
那张脸被阳光照到,蒙着一层微光,像是隔她很远很远。
她叹了口气,本以为这人不会再回答了,却在侧头的一刻又听到他的声音。
低沉,又悲戚。
“那场爆炸,我母亲也在。”
顾朝夕有些坐不住了,一瞬间很多想问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
看样子那场事故带给裴宴的伤害也很大吧。
“抱歉。”她干巴巴地张了张口,躲避着望向窗外。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交谈一句,直到抵达隆安县。
这里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被爆炸摧毁后很快就被重建,放眼望去全是白色的小洋楼。
只是,街道上却寥寥几人,看上去没什么生气。
车子在一家挂着民宿牌子的小楼前停下,两人拿着东西下了车。
秋风瑟瑟,有落叶从顾朝夕的眼前飘落。
她仰头看去,院子里有一颗很大的梧桐树,密密麻麻的树叶里藏着点点斑驳。
吧台里只有一个中年女人昏昏欲睡,挂在墙上的摆钟“滴答滴答”的发着轻微的响声。
裴宴走在前面,她停下来又朝着街道看去,这一次没有瞧见任何人影。
这座小镇,就好像陷入沉睡一般。
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回身急忙跑到了裴宴身边。
女人正在核对裴宴的证件,不大的眼睛此刻眯的更小,里面迸发着一股算计的精光。
“需要三餐吗,另外付费的。”
顾朝夕颤了颤,这女人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乌鸦的叫声,她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不用。”
裴宴神色如常地接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