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完全的黑色,一整个笼罩着大地。
而苍穹之上,是一轮莹白的弯月,如同身份牌上那般,开口朝着上面的。
她咽了下唾沫,低下头时才发觉,哪怕整个天空都是黑的,可这个村落,目光所及之处依然是清晰无比,甚至连一点影子都没有。
这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两个图层互不干扰。
“哎,裴宴,微微!”
有人在远处招手,三人顺着声音看去,是穿着蓝灰粗布麻衣的男人,此时脸上绽着爽朗的笑。
“走吧。”
顾朝夕点了点头,赶紧跟上。
“马上子时了,各位走快点。”
虽然没有点名,但是顾朝夕却觉得这男人就是在说她,毕竟他们都是认识的,唯独她是新来的。
七拐八拐,几人就走进了一个宽敞的院子,直接奔着主屋迈了进去。
门被最后走进来的裴宴“哐当”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
她歇了口气,这才打量起这间屋子。
左手边就是传统的炕,看样子一次性睡下十个人都不是问题。
屋子的右边像是个小客厅,摆着些桌凳,此时零散着坐着三个人。
靠墙的男生看起来是个大学生,此时双眼无神地呆坐着,把自己缩成一团。
坐在桌边的是一男一女。
男人看上去三十出头,此时正烦躁地扯着头发,嘴里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语调。
那个女人倒是和顾朝夕差不多年纪,相比两个男人,她看上去淡定很多,此时正注视着刚刚走进来的他们。
“那个大叔。”顾朝夕想起村口遇到的那个男人。
“结局是死。”裴宴错过她走到炕边坐下,眼神漠然。
她沉默着,想起刚才的警告,夜里是不可以出门的。
“额,别站着了,赶紧睡觉吧。”这话是刚刚带他们过来的男人说的。
虽然是好意,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很奇怪。
她走到炕边坐下,垂着头,这样的环境下怎么可能安然入睡呢?
秦微翻了个白眼:“沈尧,对我的小可爱友好些!”
被怼了一句的沈尧抓了抓头发,鼓着腮帮子瞪了一眼秦微,巴巴地走过去挨着裴宴坐了下来。
“有什么线索吗?”
顾朝夕一听这个,瞬间又来了精神,直接支棱起了耳朵。
裴宴扫视了一圈,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