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妙言,身姿修长。
沈妙言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君天澜微微侧过头,便看见穿着素白襦裙、披着淡青色披风的小姑娘,提着灯笼、挽着竹篮慢吞吞走过来。
她穿着鹅黄的小小绣花鞋,踩在落满梨花瓣的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夜风吹来,树枝上的梨花瓣纷纷扬扬,都落到了她柔软的头发和翻卷的披风上。
狭眸中暗光微闪,他收回视线,唇线紧绷。
沈妙言在池边蹲下来,将灯笼和竹篮放到地上。
“国师,拂衣姐姐和添香姐姐出门看焰火了,我代她们伺候你沐浴。”她说着,歪了歪脑袋,注意到君天澜脖子上戴着一根墨线,前面似乎坠着一个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很直接,君天澜心下不悦:“你便是这样伺候本座沐浴的?!”
沈妙言回过神,收起视线,撇撇嘴:“当然不是!”
“搓背。”君天澜黑着脸。
沈妙言从竹篮里取出一块搓澡布,帮他搓起背来。
她其实是恼怒的,这货明明很有钱,却连几万两银子都舍不得借给她!现在还让她搓澡,搓搓搓,搓毛线!
她一脸阴郁,双手使劲儿,几乎要将君天澜的后背搓掉一层皮才罢休。
君天澜闭目养神,却觉得,这劲道正好。
沐浴过后,君天澜随手拿起竹篮里的黑色丝绸袍子披上,沈妙言壮着胆子望去,只见他衣衫大开,胸前裸·露着大片健壮的胸肌。
脖颈的墨线下,系着一块麒麟形状的墨玉,为他平添了几分邪气。
君天澜扫了她一眼,将领口合拢,挡住了那块墨玉麒麟,抬步往衡芜院而去。
沈妙言收回视线,眼底有暗光闪过。
她小跑着跟上去,却不知怎的,忽然脚下一滑,尖叫一声,往前面的君天澜扑去。
君天澜微微侧身,她扑了个狗爬,抬头一脸幽怨地盯着君天澜:“国师,你不能接我一下吗?你好狠毒!”
君天澜嘴角微抽,懒得搭理她,继续往前走。
沈妙言坐在地上,揉了揉脚踝:“国师,我脚扭了,走不动!”
“那你晚上就睡这儿。”君天澜声音冰冰冷冷。
“国师!国师!”沈妙言扯着嗓子,“好疼啊!”
君天澜被她叫得烦躁,折回来,蹲下来看了看她的脚踝,那一块果然肿了起来。
沈妙言哭丧着小脸,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