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小姐已经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阿沁轻声说道。
王嬷嬷望了眼出神的慕容嫣,擦着眼泪退了出去。
她走后,慕容嫣一把抓住阿沁的衣袖:“阿沁,绣禾她死了……”
“小姐不必害怕,也不要听王嬷嬷一面之词。想来,定是绣禾不知分寸,触怒了大人,这才被赐了杖毙。”阿沁皱着眉头安慰,“大人向来赏罚分明,不会随意赐死丫鬟的。”
“自幼她便跟在我身边,可我不过出去游玩一趟,她竟然就去了……”
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她身上那股嚣张跋扈的气势竟都不见了,只剩下悲伤。
阿沁又安慰了她几句,可越是安慰,慕容嫣的眉头却蹙得越深:“定是沈妙言,她看不惯绣禾帮我,就想着弄死绣禾……沈妙言,她好狠的心!”
阿沁无奈,想要再说几句,慕容嫣却难过地在床上躺了:“阿沁,我乏了,你出去吧。”
阿沁不便再多言,替她拢好被子,放下帐幔和窗帘,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此时衡芜院的书房里,君天澜坐在那把黄花梨嵌牙木雕山水大椅上,手捧书卷,看得认真。
沈妙言站在窗下,捧着一本《诗经》,默默瞅着他。
他说,要自己多读书,还拿了这一本,让自己仔细研读。
可她翻了翻,好多字不认识,没意思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