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聪明,又上不得台面。
阿沁扶着慕容嫣坐了,替慕容嫣擦了擦眼泪,转向王嬷嬷,语气有些严厉:“王嬷嬷,这话说一次也就够了。若是传到大人耳中,还不定会和小姐闹成什么样!绣禾没了,我知晓嬷嬷伤心,可再怎么伤心,也不该撺掇小姐胡乱行事!”
王嬷嬷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一张老脸挂不住,刚要辩解,慕容嫣随手拿了桌上的瓷瓶砸到她脚边,柳眉竖起:“王嬷嬷,你是寻思着我好说话,想拿我当枪使?刚刚在天澜哥哥面前,若非我醒过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
王嬷嬷一愣,这才明白,原来小姐早就醒了,不过是装晕,偷听她和国师的对话。
想起刚刚国师大人的阴冷和杀意,她有些畏惧,于是轻声道:“老奴知错了……”
慕容嫣轻哼一声,盯着外面飘飞的柳絮,陷入了沉思。
衡芜院的书房里,摆放着好几座高大的金丝楠木大书架。
地面铺着深红色的地毯,角落,一只青铜小兽香炉正喷吐着袅袅檀香。
阳光穿透重重书架和帷幕,给这座典雅肃穆的书房带来了几分暖意。
沈妙言静静跪在地上,一双猫儿般的圆眼睛,透着不符合年龄的平静,静静看着地面跳跃的光点。
这阳光,它能穿透衣裳,给身体带来暖意,却无法穿透心房,给人心带来一丝半点的温暖。
她闭上双眼,轻轻倚靠在大椅边缘,一张嫩生生的小脸上,满是难以描述的疲惫。
一只修长的手挑开布帘,映入君天澜眼帘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金色的春阳洒了小丫头遍身,明明该是暖色的画面,可他却读出了几分无言的悲伤。
他缓步走进,沈妙言默默听着他的脚步声,不知怎的,却并不想睁开眼。
不想看见,这个需要她低眉顺眼伺候的男人。
君天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修长洁白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庞,她漆黑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即将振翅飞走的蝶。
不知怎的,这一刻,君天澜并不想将她当做孩子来对待。
“沈妙言。”
他轻启薄唇,紧盯着她的面庞,“你后悔了吗?后悔来到本座身边?”
沈妙言感受着他冰凉的指尖,脑海中思绪百转千回。
很久之后,她缓缓睁开眼,圆眼睛里的疲倦和平静消失不见,只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看起来煞是可怜:“国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