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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言望着自己面前的酒盏,酒盏雪白,愈发衬得杯中酒水清冽见底。
她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只觉如梨汁蔗浆,甘甜醇厚,一点都不像酒。
她觉得很好喝,于是抱着酒盏,饮了一大口。
君天澜望了她一眼,本想拦着她喝酒,却又想起下午,她抱着书困顿睡觉的模样,心下一软,便由她去了。
慕容嫣望着抢在君天澜前面喝酒的沈妙言,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妙言真是孩子气。天澜哥哥,这杯酒,我敬你。”
她说着,举起杯盏来。
君天澜与她碰了一杯,各自饮尽杯中酒。
这一席饭,沈妙言只顾着喝酒去了。一瓶梨花醉,大半进了她的肚子。
慕容嫣虽未及笄,却为了在沈妙言面前展示优越感,于是将自己看做一个成熟的女人。
她时而与君天澜闲谈几句,时而抬手将垂落的碎发勾到耳后,一举一动,风情无限。
月牙儿渐渐升了上来,沈妙言趴在桌上,酒劲上了头,竟是动弹不得了。
她闭着眼睛,阵阵恍惚中,忽然听到慕容嫣略显尖刻的声音:“天澜哥哥,我是什么心意,你不知道吗?!我已经陷了进去,你却同我说这种话,你要我怎么办?!”
紧接着,耳边便响起君天澜淡漠的声音:“嫣儿,一年后你及笄,本座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我不要什么好亲事!我就要天澜哥哥你!”慕容嫣似乎哭了,声音里含着泪腔。
沈妙言微微睁开一条眼缝,却见花厅里的丫鬟们早没了踪影。灯笼的光晕里,君天澜端坐在桌边,慕容嫣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慕容嫣已经十四岁了,身姿如抽了条的柳芽儿,柔软而娇嫩。加上施了薄粉的粉面桃腮,很是动人。
这么哭着,便有了梨花带雨的娇态,惹人怜惜。
可君天澜,却猛地起身,将她推到地上,周身气势阴冷:“慕容嫣,本座不喜人碰触。”
慕容嫣狼狈地坐在地上,捂住心口,泪珠子不停掉落,重重地喘着气:“天澜哥哥,你以后,不会娶妻吗?不会纳妾吗?你能够触碰她们,为何就不能触碰我?!甚至,甚至你能够手把手教这个罪臣之女写字,为什么就不能碰我慕容嫣?!我是比她们都脏,还是天澜哥哥从骨子里,就讨厌嫣儿?!”
君天澜周身气势愈发冷冽,语气是彻骨的寒冷:“慕容嫣,从你进府第一天起,本座就告诉过你,你是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