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是写了两三个字,便沾了大团污脏,写废了的。
好容易有三张拼凑起来的完整诗篇,可那字,歪歪斜斜,跟鸡扒没什么区别。
可见,这几天,小丫头根本没有认真习字。
沈妙言望着他愈发阴沉的侧脸,快要哭出来了:“国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
“错哪儿了?”他将那一沓纸放到桌案上,转向她。
沈妙言双手揪着衣角,声音细弱:“错在没有好好完成国师布置的功课,还对国师撒谎……”
“还有呢?”
“还有……不该和慕容姐姐打架。”
君天澜静静看着她,她穿着素色衫子,低垂着小脑袋,看起来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还有呢?”他端起茶盏,优雅地呷了一口。
沈妙言抿抿樱唇,抬头看他,大眼睛里都是委屈:“没有了。”
“没有了?”君天澜拉长音调。
沈妙言只觉在他面前,都要被吓傻了。
她又仔细想了想,好像的确没有了,于是十分肯定地回答道:“真没有了。”
“把手伸出来。”君天澜将茶盏放下。
沈妙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伸出左手,他握住她的指尖,让她手心朝上。
她正好奇,却见他忽然抽出一把戒尺来。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君天澜握着她的指尖,她根本就抽不回来。
“国师——”
“啪!”
她还没喊完,一戒尺已经重重落到她白嫩的掌心:“没完成功课,该打。”
肉肉的掌心,立即出现一道红痕。
“啊!”沈妙言疼得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一戒尺落了下来:“字写得不好,该打。”
沈妙言的眼泪立即涌了出来,“疼!疼!”
君天澜对她的眼泪视而不见,又是重重一戒尺:“撒谎,该打。”
沈妙言哭得厉害,君天澜又是一尺子:“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该打。”
沈妙言只觉掌心又疼又烫,觉得这只手都要断了。
她托住左手掌,一边哭,一边不停朝手心吹气,满脸都是泪水。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就算以前她不好好读书,夫子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她含泪,怨恨地瞪了一眼君天澜,一言不发地跑进了东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