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前一后地驶出去,高声喊道:“妙言妹妹,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沈妙言趴在车窗前,对韩叙之挥手作别。
等她放下车帘坐回去时,便听见慕容嫣阴阳怪气地开口:“妙言妹妹?啧,这称呼还真是亲切!”
沈妙言转向她,见她一脸鄙夷,不由扬起一个甜甜的笑:“慕容姐姐,那彩头是什么呀,你打开,让我也开开眼界?”
慕容嫣正捧着那小长盒,听见她的话,轻哼一声,十分宝贵地拍了拍盒子表面:“看在你叫我一声姐姐的份上,便让你开开眼界又何妨。”
说着,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盒盖。
沈妙言看过去,盒子里的丝绒布上,正静静躺着一只象牙筷子。
她捂嘴轻笑,一脸无辜:“哎呀,好大的彩头,可真把妹妹吓到了!”
慕容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猛地将盒子盖好收起来:“这是天澜哥哥的东西,再不好我也喜欢!”
沈妙言翻了个白眼,没说话。
等到了国师府,天色已经暗了。
用过晚膳后,沈妙言伺候君天澜写字,因着白日里的奔波,颇有些疲倦,不住地揉眼睛。
她望着君天澜专心致志地侧脸,忍不住说道:“国师,我困了。”
君天澜没理她,依旧在写字。
沈妙言打了个呵欠,望着他略显阴沉的沉默面容,想起什么,圆眼睛里流露出一抹精光,“国师,你该不会是因为叙之哥哥,吃醋了吧?!”
君天澜手一顿,好好的白纸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墨点。
沈妙言跳下小板凳,伸手扯住他的衣襟,仰头看他:“国师,你真的吃醋了?”
君天澜将那白纸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本座说过,让你有自知之明。今日护你,不过是不想你丢了国师府的颜面。换做嫣儿,本座一样会出手。”
沈妙言听罢,有些失望,松开手,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解释:“以前,叙之哥哥常常来沈府玩,请教父亲一些文章,我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然会待我好!”
君天澜听着“叙之哥哥”这四个字,便觉刺耳,于是将笔搁了,声音冷漠:“净手。”
沈妙言见他神情似乎更加冰冷,于是不悦地鼓起腮帮子,去门外端水。
她将水端回来时,君天澜正坐在大椅上。
“国师,你净手吧。”她把水盆凑到他跟前。
君天澜慢条斯理地洗着手,水盆挺重的,沈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