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便对上了君天澜冷冰冰的双眼。
“呃。”
她还没来得及将食盒护住,君天澜已经夺了去。
“国师!”她跳下床,想要抢回来,君天澜将食盒举得高高的,任她怎么跳都够不着。
“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这是拂衣姐姐给我的,你凭什么拿了一盒又一盒!”
沈妙言使劲儿往上蹦,却还是够不着那高度。
他长得那样高大,她的发顶也只及到的他胸膛下,叫她完全没有办法。
君天澜薄唇噙着一丝浅笑,掂着匣子便转身要走。
沈妙言一屁股坐到床上,装模作样地抹起眼泪来:“国师没事可做,便来欺负我这样的可怜人。我到你身边伺候这么久,连半分月钱都没见着,起初还说一个月有十两银子呢!哼,现在连我的零嘴都要抢走,国师是没钱了吗?”
君天澜脚步一顿,转头看她,狭眸中都是笑:“沈妙言,你好意思跟本座提月钱?单本座给你的那颗珠子,便值大半座沈府,你还不满足?”
沈妙言愣了愣,没料到那颗七彩珠子这般值钱,不过她又想到什么,连忙跳下床,扯了他的衣襟:“上次在江边赛船,你说过把赢的银子给我,银子呢?”
“本座帮你保管。”君天澜垂眸睨着她,最是见不得她张口银子闭口银子的模样,好似他亏待了她似的。
见她满脸都是不信任,他又添了一句:“放心,你那点钱财,本座看不上。”
说着,又要转身出去。
沈妙言却还是不放心,揉搓着小手跟出去:“国师,我见你每晚都在府里待着,你可有交好的大人?我听说京中秦楼楚馆盛行,你可莫要学了别的公子和大人们,去喝花酒啊。听说喝花酒要好多钱,你若是一定要去,可别花我的银票。”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满心满眼都是对自己银子的担心,却不提防,撞到一个坚实的后背上。
她揉着脑袋,抬头看去,君天澜正回转身,居高临下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