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幸福,需要我用非常恶劣的手段去抢、去夺,哪怕叫我犯下人命,我都甘之如饴。”
阿沁被她的表情和话语吓到,忍不住地皱眉:“小姐……”
“你不要再劝我了,我已经忍够了!”
慕容嫣说着,两行清泪再度顺着她那清瘦的面庞落下,看起来叫人怜惜不已。
她的手紧紧握着瓶塞,她知道,只要她拔了这个盖子,沈妙言就不会见到明天的太阳。
她想象着沈妙言死后的情景,却始终无法肯定,天澜哥哥会马上忘记她。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木塞,直到漂亮的指甲掐了进去,却依旧没有将木塞拔开来。
阿沁急促的心跳逐渐平缓,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慕容嫣的手,缓缓将那只手从瓶塞上拿下来:“小姐,为他人作嫁衣裳的事,咱们不干。那韩公子待小姐极好,又是个有才的,小姐为何就不能给他一点机会,给自己一点机会呢?”
她徐徐说着,见慕容嫣表情怔滞,于是捧过那只琉璃罐子,小心翼翼说道:“这东西是害人的,奴婢想办法处理掉,小姐莫要再想着取沈小姐的性命了,白白便宜了沈皇后,却给自己添了罪孽。”
说着,便退了下去。
慕容嫣静静站在那儿,抬手捂住双眼,只无声地流泪。
阳光从木窗透进来,使她的面庞看起来格外朦胧而白皙。
这绣房中的一切,紫檀木的雕花绣床,金丝楠木的衣架,红木嵌象牙的梳妆镜台,黄花梨木雕山水大椅,都是她照着他房中的摆设和材质命人制成。
她哭泣着,手指拂过梳妆台上的一只木盒,掀开来,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象牙筷子,那是她在曲水流觞上赢来的彩头。
她是为他赢回来的,可他并没有为此多看她一眼。
但是,她那么喜欢他……
第二日,君天澜依旧休沐在府,他同几个幕僚说着话,沈妙言不方便待在书房,便拿了笔墨纸砚,去花园里写字。
她认真地写着,却不经意间想起君天澜同属下们说话的模样。
他总是面无表情,坐在大椅上,虽然年轻,可周身的气场却很有震慑力。
与其说是同幕僚商量事情,不如说是他独断专行,不停将任务分派下去,叫那些属下们去办。
她想着,冷不防身后传来一个骄傲而不屑的声音:“沈妙言,你练了这么多天的字,怎么写得还是这么丑!”
沈妙言回过头,就看到慕容嫣手持一把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