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气闷地在绣墩上坐了:“真是好不要脸!在人前装出一副世家小姐的风范,见了男人,还不是饿鬼似的往上扑?!”
你还不是一样,沈妙言心想。
正好素问过来送茶,沈妙言想起她善药,于是灵机一动,拽住她的衣袖,在她耳朵边一阵嘀咕。
素问面做为难之色,只是沈妙言那张嫩生生的小脸上,满是无言的乞求,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以前总问她要糖吃的可怜模样。
于是她动了恻隐之心,将托盘放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纸包。
慕容嫣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
“巴豆粉。”
沈妙言说着,迫不及待地将纸包里的药洒进三杯茶里,自己端了托盘,准备出去。
慕容嫣瞪大眼睛,拉住她的衣袖:“若是国师问罪,你当如何?你害的人,可是当朝一品丞相!”
“怕什么?出了事,我来顶就是了。”沈妙言完全不在乎。
慕容嫣不想张璃嫁给君天澜,她自然也不想。
张璃有张敏那个妹妹,可想而知,若是张璃进门,她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慕容嫣咬咬嘴唇,对沈妙言的勇气很有几分钦佩,于是颇为义气地说道:“若是出了事,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担着的。”
沈妙言端着托盘走出去,她低垂着头,穿的素雅,张璃等人的注意力又都在和君天澜的谈话上面,所以并无人关注她,她很顺利地就将茶水放到各人手边。
君天澜掀起眼皮,只扫了她一眼,便又很快收回视线,继续听张岩说话。
沈妙言退下去后,立即扔了托盘,同慕容嫣一道暗暗盯着大厅。
大厅内,张璃起身踱步,走到对面的墙下,仰头欣赏了一会儿上头挂着的两幅书法,笑道:
“书作颤笔扭曲之状,遒劲如寒松霜竹,好一手金错刀!国师的字迹风神有余,倒是同前朝有名的张大·师的书法有七分相像,真是难得,璃儿佩服。”
君天澜摩挲着杯盏:“这本就是李大师的真迹。”
张璃愣了愣,随即红了脸,捏着衣角站在那儿,颇有些尴尬。
“书作颤笔之状,遒劲如竹,巴拉巴拉……不过就是两幅字罢了,既然被国师挂在大厅,那自然是好东西,何须她来鉴赏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文化似的!”
屏风后,沈妙言起先模仿着张璃说话的语气,最后忍不住地吐槽,倒是惹笑了一旁的慕容嫣和素问。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