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只低头不语。
沈妙言回过神,拿了颗葡萄丢在花容战脸上:“不要脸!”
花容战完全无所谓,只歪躺着,接住沈妙言丢来的葡萄扔进嘴里,“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本公子喜好美人,又有何不可?”
这边正说着,那厢添香飞快拿来笔墨纸砚,同拂衣一道将东西在桌上摆开来。
沈妙言一脸愁苦,摸着毛笔,盯着那书上密密麻麻的字儿,压根儿下不去笔。
好不容易等她进入状态,花容战在那里优哉游哉地嗑起瓜子来,吵得她心烦。
她“啪”一声搁了毛笔,小眉毛几乎竖了起来:“花容战!”
“小爷在此。”
花容战微微挑眉,端得是妖娆妩媚的姿态。
“你就是来报复我的!报复我上次在国师面前告你黑状!”沈妙言委屈。
花容战津津有味地吃着瓜子,“对,本公子就是来报复的,但是你能把本公子怎么地?我要是你,就乖乖地赶紧抄书了,否则等国师回来,看见功课没完成,定会罚你。”
沈妙言咬牙切齿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气呼呼地继续抄书。
连着几日,沈妙言都被花容战提溜着抄书,除了吃饭和睡觉,几乎从早到晚不带歇的。
这货整人的功夫颇为出众,若是沈妙言偷懒,他能想出一箩筐的主意,叫沈妙言不敢偷懒。
比如沈妙言抄着抄着打起瞌睡来,他就拿了丝带把她的辫子绑起来,吊在横梁上,叫她一打瞌睡就被拽头发疼醒。
比如沈妙言借着出恭,在净房里磨蹭不肯出来,他会不避嫌地亲自进净房,美其名曰给她送纸,羞得沈妙言不得不出来。
如此种种,沈妙言虽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暗地里悄悄给花容战取了个“花狐狸”的外号。
眼见着小半个月时间过去,沈妙言虽然过得痛苦,可一手字却大有进步,拿花容战的话来说,就是“颇有几分国师的风骨”。
这日,花容战要处理花家商号的事,没来国师府,派人传话叫沈妙言自己看书。
沈妙言喜得不行,睡到晌午才起床,吃了饭后回到东隔间,仔细看了看那碗种生草,却觉得好像没怎么长高的样子。
她的目光又落在青瓷小碗旁,那里静静搁着一枚黄铜钥匙。
她拿起来,端详片刻,突然很想进沈府看一看。
她将钥匙揣进荷包里,刚走到抄手游廊,就看见慕容嫣摇着团扇,带着阿沁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