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写了整整一个时辰,写满了八张大纸,絮絮叨叨的,都是她觉得很重要的事。
终于写完之后,她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吹干,放进信封里,又用红色的封泥封好。
她跳下小板凳,吹灭了书房的灯火,摸索着回到东隔间。
她上了床,将信封藏进枕头底下,在七彩玲珑珠散发出的光晕里,摸了摸种生草,轻声道:“国师,睡觉了。”
……
翌日,花容战到府上监督沈妙言读书,沈妙言便拿了信,央着他帮忙寄给君天澜。
花容战摇着折扇坐在躺椅上,端得是大老爷模样,斜睨着眼道:“小女孩家家的,不知道用功读书,成天惦记着国师,还学人写情书,啧啧……”
沈妙言脸颊一红,争辩道:“我写的才不是情书!”
“那你读来我听听,若是合适,本公子就帮你寄了。”花容战笑得狡猾。
沈妙言翻了个白眼,将信塞进他手里,强扮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反正你得帮我寄了!总要跟国师说说府中情况的,免得他在外行军心中不安定,老惦记着府里。”
花容战坐起来,捏了捏那厚厚的一封信,笑得戏谑:“啧,居然写了这么多……怕不是国师惦记府里心中不安定,而是你沈丫头对他想念得紧吧?”
沈妙言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再如何顽劣,脸皮总还是薄的,听见这话,面皮顿时红透了,伸手就去抢那封信:“我不让你寄了!你把信还我!”
花容战站起身,将信举得高高的:“本公子还偏就要寄了!你俩将来若是成了,可得给我封个大红包!”
说着,不顾沈妙言的抢夺和叫嚷,将信藏进怀中,冲着沈妙言弹了个脑崩儿:“去读书!”
沈妙言抱住脑袋,一双圆眼睛里全是羞恼,最后不甘不愿地坐到书桌边,拿起笔想了想,状似无意地低声道:“这样坏的脾气,怪不得晋宁王妃不喜欢你。”
“沈丫头,有些话,可是说不得的。”
花容战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冷意,“唰”一声收拢折扇,“啪”地敲到沈妙言脑袋上。
沈妙言捂住脑袋,回头瞪了他一眼:“不许打我头,会变笨的。”
“也是,本来就够笨了,若是敲成了个傻子,国师可不喜欢傻子。”
沈妙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家伙真是毒舌。
沈妙言不知道花容战是怎么和君天澜传信的,反正不到十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