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眼睛中掠过恨意,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快步走出仪元殿。
彩绫把她拖到抄手游廊的拐角处,见四周无人,于是狰狞着一张脸,直接举起鸡毛掸子往沈妙言身上招呼:
“陛下的龙床你也敢睡,若是叫皇后娘娘知道,仔细扒了你的皮!没得还连累了我们!今日便叫你长点记性!”
沈妙言痛呼一声,可彩绫揪着她的耳朵不肯放手,她挣不开,只得硬生生挨了几下抽打。
那彩绫是仪元殿的掌事宫女,底下的小宫女都得听她的,也是作威作福惯了,打人更是常事,所以下手一点轻重都没有,只想着叫沈妙言长点记性,不要以后做错事连累到她。
沈妙言疼得跳脚,禁不住大喊:“泼妇打人啦!救命啊!”
彩绫气得眉心直跳,还要再打,就听到一声高唱:“安婕妤到——”
彩绫连忙松手,瞧见不远处的安似雪在宫女们的簇拥下过来,连忙屈膝行礼:“奴婢见过安婕妤!”
安似雪冷着眉眼走过来,瞧都没瞧她一眼,伸手握住沈妙言的手,话语之中都是关切:“妙妙,身上可打疼了?”
沈妙言望着安似雪,她穿着婕妤服制,梳着端庄的宫妃发髻,眉目间隐隐可见心疼之色。
“安姐姐!”她唤了一声,伸手环住安似雪的腰,嗅着她身上的冷香,圆眼睛里顿时弥漫出泪水。
好似这一天的委屈,终于可以找个人倾诉。
安似雪直起身,冷冷瞥了眼一旁的彩绫,随即牵着沈妙言往仪元殿而去。
沈妙言回头望了眼战战兢兢的彩绫,抬头问道:“安姐姐,慕容姐姐去了……她是被沈月如毒死的!我被沈月如陷害成凶手,楚云间说,只有大理寺卿调查出真相,才能放我回去。”
安似雪蹙着眉尖,低头看她:“大理寺卿是谁的人?”
沈妙言愣了愣,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国师的人……但是有花容战协助调查,想来会还我清白的。”
“那就好。身上疼吧?等下我叫冬兰给你拿些伤药。”
两人说着,跨进仪元殿,就瞧见楚云间不知何时回来了,正坐在窗下的软榻上研究一盘残棋。
安似雪松了手,屈膝行礼:“臣妾见过陛下。”
楚云间抬头,含笑冲她招手:“你过来。”
安似雪在他对面坐了,目光从棋盘上扫过,纤纤玉手捻起一颗白玉棋子,落在了东南角:“如此,白棋便算是赢了。”
在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