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说上几句讨好的话,兴许,他会饶了她。
可偏偏,她一身都是硬骨头。
楚云间想着,唇角的笑意愈发凛冽:“沈妙言,你可知罪?”
沈妙言依旧不发一语。
安似雪心急如焚,轻轻推了推她,无奈她就是不开口。
楚云间最后端了桌案上的茶,抚了抚茶面,淡淡道:“既是如此,来人啊,将沈妙言打入天牢,听候宣判。”
“陛下!”
安似雪的眼泪当即掉落下来,膝行向前,去扯楚云间的袍摆:“陛下,天牢是什么地方,妙妙已经在里面待过三个月,如今怎能再进去?!”
可楚云间根本就不听她求情,直接挣开她的手,声音冷漠:“把安婕妤带回瑶雪宫。”
几个侍卫立即上前,不由分说,便要架起安似雪。
安似雪被逼无奈,望着沈妙言起身被带走的背影,只恨自己无能,照顾不好这个没有血缘却胜似有血缘的妹妹。
沈月如面上做无奈之色,眼底,却都是喜悦。
沈妙言在乾和宫中,她还不方便下手。可若是进了天牢,要想动手脚,就简单多了。
仪元殿内只剩帝后两人,沈月如起身,态度恭敬:“陛下,臣妾伺候您就寝?”
楚云间起身,面无表情地张开双臂。
夜深了。
沈妙言被带进天牢,她跟着狱吏穿过狭长潮湿的过道,过道上方隔着老远才点一盏灯,使这天牢显得昏暗极了。
牢头打开最里间的牢门,龇着一口黄板牙:“沈三小姐三月才出去,这才过了七个月,便又进来了。三小姐,请吧!”
沈妙言走得慢吞吞的,被人在后面推了一把,踉跄着跌进牢里,那铁门“砰”的一声被重重合上,落了巨锁。
已是十月的天了,夜里寒凉,牢狱里更是寒冷。
宫中的冬衣还未发下来,沈妙言身上穿得单薄,只得走到角落,将那些稻草抱到一块儿,蜷进去睡觉。
说是睡觉,却也是睡不着的。
她睁着大眼睛,心里面全是君天澜的模样。
面无表情的,冷酷的,阴郁的,抿唇轻笑的……
莫名的,她对君天澜充满信心,她知道,他一定会救她,就如同那次在法场上一样。
直到外面天亮,牢中,沈妙言才沉沉睡去。
而很快,便又是夜幕降临。
沈妙言缩在稻草堆里,一双圆眼睛在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