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陪她堆雪人,后来却又爽约的事,不禁走下台阶,动手拾掇起院中的落雪来。
拂衣和添香愣了愣,就瞧见他一脸淡漠地滚了个小雪球,又跟着滚了个更小的雪球,堆在那大雪人身边。
“主子这是在做什么?”添香好奇。
拂衣眼中闪烁着点点光芒:“在做一个像沈小姐的雪人。”
“啊?!”添香吃惊地看去,果然瞧见君天澜拿了两捧雪,在小雪人脑袋上一边儿按了一个,像是沈小姐的俩发团子。
而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在小雪人面前蹲下,用树枝画了个笑眯眯的表情。
想了想,他又折下一朵梅花,嵌进了那发团子里。
做完这一切,他退后一步,视线中,两个雪人站在一块儿,莫名的……
般配。
在拂衣和添香呆愣的表情中,他漠然地进了屋子。
良久之后,添香回过神,望向那俩雪人,禁不住捧腹大笑:“主子好可爱!”
拂衣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紧张地朝屋子里望了一眼:“小声点儿!若是被听见,又有好果子吃了!”
添香笑嘻嘻的,双手捂脸,整个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啊啊啊,好激动,原来这万年冰山,也有融化的那天!原来老铁树,也会有开花的一天!”
而东隔间里,沈妙言盘腿坐在小床上,双手捧着七彩玲珑珠子,圆圆的眼睛里满是迷茫。
刚刚国师在门口的那番话,是表白吗?
是不是呢?
——比起那些经不起风雨璀璨的娇弱花朵,本座更喜欢,在阳光下野蛮生长的藤蔓。
听起来,明明就是表白啊!
她脸颊发烫,将珠子抛起来又接住,可是,国师那样的人,真的会喜欢她一个小丫头吗?
会不会,只是单纯地说,他喜欢有强韧生命力的人?
珠子抛起来又落下,最后她“砰”的一声,将那珠子丢到床头,苦恼地钻进被子,国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夜深了,君天澜躺在床上,在黑暗中盯着帐幔顶,狭眸中隐隐有疑虑浮现。
他是不是,真的太过关心那丫头了?
他虽不是无情无欲的人,可如钦原所说,他要走的路,比常人艰难坎坷百倍千倍。
他,不能让那丫头,成为他的软肋。
这一晚,沈妙言乖乖在自己的被窝睡觉,拂衣为她准备了两个小暖炉,一个暖手一个暖脚,倒也能踏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