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正要跟她讲解一些最简单的草药,正好添香急匆匆过来,说是一名小丫鬟出了事,请她赶紧过去瞧瞧。
素问让沈妙言在这里稍等,便抱了药箱,跟着添香离开。
沈妙言百无聊赖,随手翻阅起摆在案上的一本医书。
“……若病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睡不痛,亦不伤人:八月收曼陀罗花,七月收火麻花,每服三钱,一服后即昏睡。”
她合上书,记得那天下午看书时,书上的确说曼陀罗花可以用作麻沸散,叫人昏迷不醒,甚至感觉不到疼痛。
真有意思,若是将这药调配出来,给人服下,那不就相当于迷药了吗?
她踱步到那些抽屉前,一排排找过去,很容易就找到了了曼陀罗和火麻花。
她按照分量搭配好,便小心翼翼地拿碾药的小磨子细细磨碎成粉。
等她做完,却还不见素问回来,于是自个儿拿纸将粉末包起来,悄悄揣怀里了。
“前院一个小丫鬟的腿摔断了,奴婢给她包扎,花了许多时间,小姐可等急了?”素问终于回来,推门问道。
“不急不急!”沈妙言笑容甜甜,“素问姐姐,你教我配药吧。”
素问从书架里抽出一本书,“这上面的药方是最简单的,小姐想做哪一个?”
沈妙言接过,翻开来瞧了瞧,脑海中蓦然想起君天澜一手撑着额头,靠坐在软榻上的疲倦模样。
指尖顿住,她指向中间那一页:“就做这个吧。”
傍晚时分,君天澜回到衡芜院,手中还提着一盒八宝肉圆和一包栗子鸡。
他进了东隔间,将东西搁在沈妙言的床头,便又回书房软榻上坐了,随手翻看起属下送来的公文。
暮色四合时,沈妙言才兴冲冲回来,手中捧着一盅白色骨瓷汤碗,“国师,快来尝尝我做的药膳!”
说着,将碗盖掀开来,屋中顿时弥漫开淡淡的药草香。
君天澜放下书,目光落在那碗浅黄色的药粥上,不禁蹙眉:“这是何物?”
“茯苓麦冬粥!”沈妙言得意洋洋,拿勺子搅了搅,“加了茯苓、麦冬和粟米,素问说,可宁心安神,除心悸失眠。”
说着,便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君天澜唇边,“国师,你尝尝吧?”
君天澜盯着她,她那双圆眼睛里满是天真的期待,好似昨晚那件尴尬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般。
目光落在那勺粥上,既是素问带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