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还很天真无邪,同他的是不一样的。
他松开手,本想让她在地面站好,就听她声音弱弱地开口:“国师,脚崴了……”
狭眸中便又多了层幽深,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走向衡芜院。
鹅毛大雪在寂静的夜里簌簌落下,沈妙言将脑袋埋进他的大氅里,嗅着甜冷的龙涎香,觉得暖和又安心。
……
眼见着便到大年三十,饶是平日里清冷端肃的国师府,此时也挂满了红灯笼和红色绸带,以示喜庆。
而在沈妙言的软磨硬泡下,君天澜总算答应带她进宫,一起参加宫中的除夕夜宴。
傍晚时分,她独自待在东隔间,仔细挑了一套新衣。
上身是月白色滚雪貂毛边的小袄子,用金线在袖口和下摆绣了精致的如意祥云纹。下身则着一条碧色百褶长裙,踩一双厚底鹿皮小靴。
她对着青铜镜,仔细将头发挽成两个圆团子,正要簪上那支霞草花发钗,不防手一滑,发钗直接掉落在地。
亏得地面铺了绒毯,发钗并未摔碎,只是诡异地从中间裂成两半。
沈妙言捡起发钗,目光一凝,这发钗中间,是中空的。
她试着对拢合上,发钗竟又恢复如初,简直是巧夺天工的手艺!
圆眼睛里划过异光,她立即从首饰盒深处翻出一只小纸包,将里面的药粉悉数倒进中空的发钗里。
这还是上次她自己配的曼陀罗加火麻花粉,这么装在发钗里,谁也不会注意到。
她收拾妥当,便对着青铜镜,将发钗小心翼翼插进发团子后面。
对那座皇宫,很容易就产生防备的心态。
带些防身的东西,总不会错。
她想着,系了银狼毛皮小斗篷,跑出东隔间,却见君天澜背对着她,正穿上一件纹金边黑色织锦大氅。
他里面穿一套淡金色对襟盘扣长袍,腰间挂一块垂正红色流苏的玉玦,黑金冠束发,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妖冶,凛凛不可侵犯。
君天澜转身看见沈妙言,声音淡漠:“过来。”
“国师今日穿得真好看。”沈妙言伸手摸了摸那淡金色的长袍,暗暗觉得国师比楚云间,似乎更能衬得起这华贵的金。
若国师穿上那一身龙袍……
她甩甩脑袋,意识回笼,却瞧见君天澜打开桌案上搁着的锦盒,里面的丝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只银白项圈,项圈坠子是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一点瑕疵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