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捅去。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宫人们有心上前阻拦,可她们的速度,又哪里及得上沈妙言的手速。
楚珍紧紧盯着那柄发钗,发钗尾部十分尖锐,闪烁着比冰雪还冷的寒光,她满眼惊恐,整个人呆若木鸡。
电光火石之间,一颗石子砸到沈妙言的手腕上,她痛叫一声,手一松,那柄发钗就落到雪地里。
几名大宫女连忙冲过来,将她推开,扶起楚珍,楚珍哆哆嗦嗦,身下隐隐散发出一股腥臊味儿。
穿着绣金蟒织锦大氅的君天澜漠然出现,身后跟着一众朝廷官员。
在场的小姐们纷纷屈膝行礼,楚珍连忙凑过去,浑然不顾凌乱的发髻和衣裳,哭着想去抓君天澜的衣袖:“国师大人,贵府的婢女,实在是无法无天!她刚刚,居然想要杀本公主!”
君天澜避开她的手,他身后的官员纷纷低头捂住鼻子,长公主身上这味儿……
楚珍见众人如此反应,回过神,这才惊觉自己竟然被吓尿了裤子!
她一张脸顿时五彩纷呈,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哭着跑开。
不知何时落了雪,细细小小的雪花随风而至,君天澜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但见她坐在雪地里,将头埋进臂弯,大约是哭了。
远处传来热闹的丝竹管弦声,却越发衬托出御花园门口这诡异的寂静。
林木和梅花上积了白雪,水珠在枝头凝结成冰,在枝蔓间生长成繁复的冰棱。
红艳艳的灯笼在冷风中寂寞摇摆,明明该是繁华的夜,却因为那女孩儿的哭声,而显得无比冷清寂寥。
君天澜踩着厚厚的积雪,在沈妙言跟前蹲下,伸手想要抬起她的脸,却被她哭着推开。
君天澜沉默半晌,忽然强硬地扳起她的脸,拿出一方锦帕,漠然地给她将眼泪擦干净。
沈妙言哭得厉害,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被人骂成那样,哪有不哭的道理。
君天澜的目光落在她脖颈处的伤口上,夜凛很有眼色地从马车中取出药箱,君天澜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为她做了包扎。
张璃紧盯着雪地上的那两人,国师他,竟爱惜沈妙言到了这个地步?
他那样尊贵的人,何须要做这样的事?
等包扎好伤口,君天澜摸了摸沈妙言通红通红的脸蛋,目光落在她的长命玉锁上,那两滴鲜红的血珠格外刺目。
他背对着众人,声音冷漠至极:“除了楚珍,在场的还有谁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