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宫宴,原来是你把她惹哭了!沈妙言,你这丫头,到底对珍儿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是她自己吓尿了裤子。”沈妙言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附近的人都听见。
徐太后面庞顿时涨得通红,珍儿她,珍儿她……
她不由紧盯着沈妙言,那目光几乎要将她扒皮拆骨,这个贱丫头,怎么敢在大庭广众,爆出珍儿的糗事?!
沈月如见徐太后成功被激怒,眼底便浮现出点点笑容,继续在一旁煽风点火:
“珍儿失仪,妙言你难辞其咎。去合欢宫安慰安慰她,又有何妨?妙言可莫要学了别人的小家子气。”
徐太后觉得沈月如的话甚是有理,于是冷声道:“哀家命你马上去合欢宫,向珍儿道歉!”
沈妙言把玩着手中一杯果汁,视线从沈月如脸上掠过,她这样拐弯抹角处心积虑地要她去合欢宫,必然是楚珍同她撺掇好了,在合欢宫中对她下手……
这样想着,本欲拒绝,目光一顿,落在楚云间和沈月如身后的那个小太监身上,那小太监眉目清秀,冲她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莲澈。
于是她起身,屈膝行了个礼:“如皇后娘娘所言,妙言这就去给长公主道歉。只是我对皇宫不熟,还请娘娘指派个人,为我领路。”
她的乖巧让沈月如愣了愣,只当她是害怕了,于是笑道:“如此,便让莲澈领你过去好了。”
莲澈低着头快步走到沈妙言跟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妙言跟莲澈离开承庆殿后,君天澜抿了口酒,目光落在对面,远处靠墙侍立的太监之中,立即有两名悄悄退场。
殿中的歌舞,仍在继续。
莲澈带着沈妙言穿过抄手游廊,尽拣着人少的地方走,声音极冷清地开口:“数月不见,你还是这样胡闹。”
沈妙言跟在他身后,“好好的自卫,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胡闹?”
莲澈提着盏灯笼,回头瞥了她一眼,却没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带我出来,是有什么要紧话说吗?”沈妙言轻声问。
莫名的,就是觉得莲澈不会将她带去合欢宫,莲澈是不会把她推进火坑里的。
莲澈背对着她,脚下步子很快:“带你去见一个人。”
两人七拐八绕,最后到了一处无人的抱厦门口。
那抱厦有些年头了,窗户上糊的纸脱落了不少,门口只点着两盏半旧的红绉纱宫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