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这丫头还浑然不觉,因着怕冷,八脚鱼似的非要缠上来,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她睡得很熟很香,红润润的小嘴微微张开,尽管十三岁了,可那张小脸依旧是一团孩气的模样。
他凝视着那张小脸,没有一丝睡意。
昏暗的光线中,他伸出手,细细描摹起她的眉眼,指尖最后顿在她的唇瓣上,缓缓勾勒出她的唇型。
“别闹……”
她声音透着疲惫,一把打开他的手,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这一夜,于君天澜而言,无比漫长。
虽然漫长,却并不难熬。
翌日,清晨。
君天澜还在睡眠中,突然听见耳畔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便是嚎啕大哭:“国师……真的流血了啊,我的身上,真的流血了啊!”
他睁开眼,只见被子被掀开,浅金色的褥子上,晕染开一大滩深红色的血液。
沈妙言瘫坐在里侧,一手紧紧攥着亵裤,那洁白的裤子上,斑斑驳驳,全是血。
尤其是,大腿内侧……
他皱起眉头,“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呜呜呜……”沈妙言哭得厉害,“我是不是要死了啊国师!你快救救我!”
君天澜见她说话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失血过多的模样,不由疑虑地蹙眉,将她按在床上,准备扒她的裤子:“别动,我看看伤口。”
“你轻点儿。现在没怎么流了,我怕你把伤口弄坏,又要流血。”沈妙言冒出两个眼泪泡,乖乖在床上趴好。
君天澜正要扒她的裤子,可转念一想,小丫头已经十三岁了,毕竟男女有别,他又不是医女,哪能轻易看她的私/处。
于是他收了手,下床道:“我让素问进来看看。”
沈妙言趴着,打了个哭嗝:“也好……”
君天澜未曾梳洗,只披了件外裳出去,匆匆把素问叫了来。
素问听说沈妙言流了很多血,以为是受了重伤,便连忙收拾了一箱子的止血药材,跟着君天澜快速进了寝房。
除了素问,府中另外两个府医也被夜寒叫过来了,一些打下手的医童也在。再加上拂衣等侍女,满屋子都是人,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
一架四副屏风将里外隔绝开来,素问进去,稍稍检查后,红着脸,默默站在床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沈妙言哭得一抽一抽,声音细弱地开口:“素问,我是不是不行了?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