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啊!
沈妙言被他圈在怀中,几近崩溃,国师今晚是怎么了,怎的突然热情似火,她好害怕!
君天澜凝视着她窘迫的双眸,缓缓低头,薄唇距离那张红润润的唇瓣越来越近。
沈妙言真的怕了,死死推着他宽大的胸膛,面颊烫得要命:“国师,国师……我不要……”
软软的声音,明明是拒绝,可听在君天澜耳中,却变了味道。
他怕自己走火,深呼吸后,将腿从她腰间挪下来:“还不快走!”
沈妙言吓得要死,忙不迭爬出去,连鞋都顾不得穿,红着脸奔进东隔间。
君天澜坐起来,望了眼紧闭的月门门帘,抬手摸了摸唇瓣,虽是逗弄这丫头,可是刚刚那一瞬,他是真的想要亲她的。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打算去看会儿书再睡,低头穿鞋,就瞧见沈妙言的一双绣花鞋,东一只西一只甩在他的鞋边。
她的鞋比他的小很多,鞋尖上绣了朵霞草花,素朴却精致。
他弯下腰,将那双绣花鞋提起来,走进东隔间,将鞋轻轻放到床边。
沈妙言蒙在被子里,听着他的动作,等他走后,才钻出脑袋,忍不住轻声低喃:
“国师那副冰冰冷冷的皮相,也不知骗了多少人。明明是个重情之人,却偏偏被市井传成冷酷绝情的大奸臣。”
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
她想着,又望了眼床边那双摆放端正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