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去不曾有的。
可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她总觉得,陛下似乎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
用罢晚膳,沈月如伺候楚云间上床就寝,她试图去吻他的唇瓣,可他却很自然的,轻轻从她的唇角掠过。
沈月如垂眸,自打她入宫以来,陛下就从未吻过她的嘴唇。
据她所知,楚云间也从未吻过,这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明黄色帐幔徐徐落下,沈月如清晰地察觉到,今晚的楚云间,比以往更加温柔。
而她逐渐沉浸在他的温柔里,不想去考虑为什么。
只要今晚这一刻,陛下是属于她的,她才不会管明日,陛下是否又会变回那冷冰冰的性子。
即便得不到陛下的心,得到他的人,也是好的。
楚云间盯着身下女人的脸,在这一刻,视线模糊了边际,好似同他共赴巫山/**的,是那个倔强的小丫头。
帐外,烛火明明灭灭。
殿中,满地都是零零落落的素色衣衫。
更深露重,落花成冢。
一切都恢复沉寂时,楚云间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隐约映出穿素色衣裳的小姑娘。
若,自己当初娶得是她,该有多好……
夜深了,他的思念宛如野草般疯狂生长,直至将他全部掩埋。
很想要,见一见那个小姑娘,哪怕只是一面。
很想要,逗一逗她,哪怕会招惹她生气。
明黄色的中衣折射出淡金色光泽,他伸出手,试图去抓那一缕烛光,可抓到的,只是虚无。
……
翌日。
安似雪正在宫中绣花,李其忽然过来,说是陛下要在瑶雪宫用午膳,让她赶紧准备着。
她放下绣绷,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腹部,轻轻叹了口气。
楚云间过来的时候,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他却一眼都没看,只挥挥手,示意安似雪坐下。
安似雪为他斟了杯酒,听见他淡淡开口:“安嫔同沈丫头关系颇好,如今有孕,不如叫她进宫,陪你解闷儿?”
安似雪心中一凛,她是知道楚云间对妙言的心思的,妙言若是进宫,怕又会被他欺负。
她沉吟片刻,答道:“妙言那丫头,天生惫懒惯了,顽劣得很,怕是不喜欢这宫中的拘束。”
“她又不是没在宫中待过。”楚云间饮了口酒,漫不经心道,“再者,她年纪小,朕特许她,不必受宫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