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艺,这些花儿若是放在花园里,怕是能将真蝴蝶也给招来吧?爹爹那儿,还有不少国公府的宝物。我喜欢这幅图,爹爹就送我了。”
说着,眼中闪烁着骄矜的得意,瞥向沈妙言,“我知你曾是国公府小姐,因此拿来给你看上几眼,不必谢我。”
说罢,便将那画卷交给阿彩:“好生收着。”
主仆二人转身离开,白珏儿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笑容透着居高临下的高贵:“说起来,本小姐家中富可敌国,这一幅画和沈家那些东西,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沈妙言,你若是能讨好本小姐,兴许本小姐心情好,就会把这幅画送给你。”
她双眉稀疏,肌肤白得宛如透明,五官透着幼嫩的清秀,一双黑曜石般的瞳眸中,盛着满满的恶意。
她与沈妙言静静对视了片刻,便含笑离开。
添香端着一碗补汤,急匆匆过来:“小姐,你在看什么?该喝汤了。”
沈妙言收回视线,接过那碗汤,却完全没有胃口。
说到底,都是楚云间造的孽。
而接下来的几天,白珏儿像是散财童子般,打赏下人的银钱数额相当高,连衡芜院的侍女们,都得了她不少好处。
沈妙言坐在秋千上,背后有两名小丫鬟路过,小声议论道:“我今儿去后院厢房,请白小姐用午膳,她随手就抓了一把金豆子给我,真是大方呢!”
“是啊,我前儿个,才从她那里得了十两银子。现在姐妹们都想去她身边当差。”
两人说着,逐渐走远。
沈妙言背对着她们,白嫩的手掌紧扣着秋千架,微微垂着头,半张脸都隐在了昏暗的树荫里。
钱财什么的,她过去从不曾在意过。
可人情世故里,银钱那么重要,能买到重要的东西,能买到好听的声誉,甚至,能买到人心。
她松开一只手,在树荫间隙的阳光里摊开来,掌心红润,纵横的纹路十分清晰。
一片干枯的树叶坠落下来,落在掌心,枝脉纹理分明。
她现在,想要拿到国公府以前的东西。
白珏儿那样的女人,不配欣赏娘亲的画。
可是,拿什么交换呢?
她茫然地望向远处,白珏儿不缺钱,更不缺稀罕玩物。
她想要的,是自己的服软。
可若是服软,她那样不好相与的人,绝对会变着法儿地刁难于她。
她的眼底隐隐有黑暗的思潮涌动,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