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背,可手还没伸出去,就被她避开:“我自己喝!”
他坐在那儿,静静看着她端起碗,勺子都不用,将汤喝得干净。
那么倔强,那么坚强,那么,不需要依赖他……
大袖中的手微微握起,他盯着她,凤眸中有着不解,如今,到底是她依赖他,还是他依赖她,更多一些?
想要看见她天真无邪的笑容,想要听她软软糯糯地唤他国师,想要她像从前那般对他撒娇耍赖。
那么多年,他独自穿过冗长的黑暗时光,踽踽独行,手上沾染了无数人命与鲜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她……
她像一束光,将他心中那些阴霾与黑暗尽数驱散,他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想要将她牢牢禁锢在身边,哪怕叫她生出恨他的心思。
见她喝完汤,他面无表情地起身,将被子往上掖了掖,“先休息会儿,等晚膳好了,添香会送进来。”
说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才离开。
沈妙言独自坐在小床上,神情平静地注视着被面上的暗纹,若是离开国师府,她大可去安姐姐那里。
她不想,跟这个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
安姐姐,一定会收留她的。
这么想着,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一些散碎银两和换洗衣裳放进布包,挽在手臂上,慢吞吞走出东隔间。
她挑开棉布帘,君天澜的寝房中空无一人。
她往前走,穿过一道雕花月门,隔着珠帘,瞧见那个男人坐在软榻上,正低头,给他自己包扎伤口。
那咬痕极深,几乎快把他一块肉给咬下来了。
因为没有及时止血,一整条手臂全是血液,连带着绛紫色的大袖颜色都深了几分。
她默默看着,无动于衷。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君天澜偏头看去,一眼看见她挽在手臂上的小包袱。
“你要去哪儿?”
他蹙眉,轻声发问。
“去找安姐姐。”沈妙言撩起珠帘走进来,深深呼吸,对着君天澜屈膝行了个很郑重的礼,“这段时间,承蒙国师照顾,妙言谢过。”
君天澜的狭眸微微眯起,小丫头的口气很生疏,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不,那样冷漠的眼神,在她心中,他连陌生人都不如!
“沈妙言……”
他系好手臂上的纱布,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托起她的下巴,“你就这样记仇吗?就因为一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