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脚步声,连忙抬起头,小脸上都是欢喜:“国师,你回来啦!”
君天澜见她活蹦乱跳的样子,知晓她痊愈了,走到窗下软榻上坐了,“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做了什么?”
“看那幅画儿,看医书,还有……”沈妙言蹭过去,仰起包子似的小脸,含羞带怯,“想国师。”
她说的那么自然,君天澜心头却微微一颤。
正好添香进来,屈膝行了个礼,问道:“主子,午膳摆在哪里?”
“就这儿。”君天澜淡淡道。
添香含笑望了眼这两人,立即转身去办。
沈妙言坐到君天澜对面,与他隔着矮几,双手托腮:“国师,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待白珏儿好?”
“不曾。”
他凝视着这小丫头的眼睛,她听了他的回答,一双圆眼睛立即就弯了起来。
“那……我不在的时候,国师有没有想我?”
她抿了抿小嘴,鼓起勇气问出来。
君天澜依旧同她对视,想起她不在的这半个月,他每每走进衡芜院,都觉得这院子里少了些什么,梨花树下的秋千架空荡荡的,没有谁再坐上去。
每每入睡时,床上彻骨冰凉,再厚的被衾,也无法给予他半分温暖。东隔间安安静静,不会再有人抱着被褥跑出来,爬上他的床,哭着说国师我做噩梦了。
每每对着镜子梳头时,他都很怀念,那个动作笨拙总是扯痛他头发的人。而他看书时,拂衣泡出的松山云雾,也没有那个笨丫头泡出来的好喝。
如果,如果这些,都是想念的话……
那么,他想她!
他半个身子越过矮几,一手轻轻托住沈妙言的下巴,冷峻而精致的面庞缓缓靠近她的脸,点漆凤眸中,盛着复杂却又单纯的情愫。
“沈妙言,我,想你。”
低沉清冷的声音,透着无边无际的思念。
沈妙言瞳眸倏地放大,君天澜的目光下移,落在她红润的唇瓣上,他凉薄的唇,距离那小小的嘴,越来越近。